第133章 他们的羁绊（2/2）

零一望着她，默默点头。

“那我告诉你。”乔安伸出双手捂在他的耳朵上，细细的精神力从手掌钻出，似有万千丝线连接着乔安的手掌，至于线的另一端是什么，无从知晓。

“主……”

“主救我……”

“救救我。”

“主。”

万千呼唤的声音顺着丝线传入零一耳中，他们的声音沙哑又颤抖、卑微又渺小、崇敬中夹杂着渴望，仿佛一群溺水之人在向上天乞求救命稻草。

乔安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见零一眉头紧皱，乔安便收回精神力解释说：“自我这次醒来，与他们精神相通后，日日夜夜耳边都回荡着他们的呼唤。”

“我常常思考，丧尸真的是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吗？最弱小的丧尸也会向我祈求，他们要我怎么救他们呢？”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一群丧尸照顾着，他们真的没有情感吗？”

“他们曾经都是人类，只是这场灾难将他们变成这幅模样，是否让他们变回人类就是真正的救赎呢？”

“做不到，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你是他们的主，但你不是救世主。”零一忽然出声打断乔安的话语。

他语气坚定又冰冷，如一柄利刃刺破乔安给自己描绘的理想国。

乔安整个人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望向窗外，“是啊，我怎么会是救世主呢？”

“但是我们可以做到，我们可以成为救世主。”零一话锋一转继续说：“一个人承担太多人的希望是会崩溃的，如果我们一起，也许可以，安安不就是成功的例子吗？”

他伸出手抵在乔安的心口，那里跳动着一颗与人类无异的心脏，零一眼中是难得的温柔。

“有我、有乔玉、白云、有芽芽、阿铸、储殷……”他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抚着乔安的后脑勺，带着她贴在自己腰腹轻声叹息道：“多依靠我，多依靠我们一些吧。”

“零一……”

“嗯？”

“你……胯骨硌的我脸疼。”乔安犹犹豫豫说道。

“……”

“所以你怎么转性了？这么善良？”乔安见他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零一两腮肌肉紧绷，强压着心中怒火，咬牙切齿的说：“当然是为了统治世界，到时候想吃多少人，就吃多少人！”

“你生气了？”乔安见他语气不对连忙问道。

“没有。”

“那你还挺中二？”

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