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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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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口水,“好呀好呀。再买椒盐薄皮两斤瓜子。”

“行。”

殷长衍去菜市场上挑了一条巴掌大的小鲫鱼。拿小刀刮鳞去内脏,然后仔细地挑出每一根细刺。将鱼肉切片。

拿两个青桃子切块、撒薄盐和鱼片抓匀放在一起腌制。

王唯一双臂环胸靠在厨房口心生怀疑,又是鱼又是桃子,真的能吃?

殷长衍煮好粥,将鱼片滑进去搅拌一会儿,出锅装盘。

王唯一试探着吃了一勺。

酸味完全冲淡鱼的腥气儿,桃子香味渗透进鱼肉里,使得鱼肉更加软嫩细滑。最妙的是,明明是鲫鱼,却一点儿刺都没有。

王唯一惊为天人,挥动勺子大快朵颐,恨不得把碗沿都刮得一干二净。

“粥叫什么名字?”

“青桃和鱼?”

现编的名字,“粥是你自己弄的?你怎么知道桃子和鱼在一起能这么好吃。”

“感觉它们能煮到一起,就煮了。”殷长衍端起碗,“锅里还有,我去给你盛。”

院子里床单被罩堆了两大盆,床头还有她换下来的衣服,衣角上沾着桃毛,搬桃子时不小心蹭到的。

殷长衍打了两盆清水,蹲在木盆旁边开始洗衣服。

衣服挂到竹竿上,王唯一端着一个盘子走出来,“我炸好蛋了,你尝尝味道。”

“嗯。”

殷长衍小口吃着炸蛋,手臂上开始起细细密密的小红点。

“手臂上的血还没洗干净吗?不对,你胳膊怎么了?”王唯一眼睛尖。

“有点儿不堪入目。”殷长衍把筷子放到盘子上,放下衣袖。

“你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我一吃鸡蛋就这样,不是病。”殷长衍继续吃炸蛋。

“你明知道自己吃蛋会出问题,那天就不要吃嘛。”王唯一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盘子,“还吃什么吃,找大夫。”

殷长衍握着筷子的手有些无措。

大夫说这叫“天克”,殷长衍天生和鸡蛋不对付,以后一日三餐中要注意避开。

给配了一瓶药。用竹签蘸取药汁涂在小红点儿上,很快就会好。

“脱衣服,我给你涂药。你看不见后背,只能我给你涂。”

“好。”

“去房里等我。”

殷长衍打了三桶井水冲洗身子。拿皂角粉搓了一下长发,从头到脚收拾干净,简单地披了一件衣服进屋。

王唯一拿竹签蘸取药汁涂小红点儿。

药汁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不难闻。涂到身上凉丝丝的。

背面很快就涂完了。

“转身。”

殷长衍很配合,张开双臂,方便她涂抹。

药汁蹭到他胸前的小红点。

那里凉意与别处不大一样。殷长衍眸子里的烛火跳动了一下,喉结缓缓地上下滑动,视线停在王唯一脑袋顶上。

她专心涂药,到腰带那儿停顿了一下。

继续下去不大好吧。

他能看见,自己吧。

“你......”

“继续。”

他声音怎么有些哑。

“哦。”

王唯一解开他的腰带,视线不乱瞟,避开下腹那鼓囊囊的一坨。

但那东西尺寸实在是太过可观,即便躺在那里,也十分醒目。

竹签不小心戳了他好几次。

“要、要不你来?”

“那我就白被戳了。”

“......哦。”本来炸蛋那事儿她就有些愧疚,现在愧上加愧。

硬着头皮上。

熬过这一关,底下的简直不要太轻松好吧。

王唯一快乐地涂完药汁,“晾一会儿就干了。你现在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冒着草味儿,怪好闻的。”

拿着药汁的手腕被扣住,殷长衍将她拉近,“离近一些,更好闻。”

这是一种信号,明明白白地说着他想要她。

可她不要。

是,那事儿熬过难缠期,到后头会很舒服。但他身上都是草味儿,她新换的衣裳染上草味儿多可惜。

殷长衍说,“吃炸蛋起小红点儿的时候有些痒。”

王唯一妥协了,“行吧。”

无比后悔考试那天盯着他咽下去五个炸蛋,刚才那两个更是愧上加愧。

这种心理下,她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王唯一颈项高高扬起,殷长衍舔到她的脖子,她瑟缩了一下。麻意顺着后颈直袭上整个头皮,每一根头发揪着头皮要立起来。

嘶,她新买的床单,染上药味好可惜的。

她所有情绪都直白地写在脸上。

殷长衍很贴心,笑了一下,单臂抱小孩一样抱起她。

王唯一眼前世界瞬间降了好几个度,双手惊慌地搂住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殷长衍薄唇贴在她心窝处,热气挠得人发痒发胀。

“我不碰你心爱的床单。”

“真的?!”王唯一喜出望外。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殷长衍把她抱到了屋外。

殷长衍长腿勾过来一个椅子,抱着她坐在他腿上。

“在、在这里吗?!”

“会被人看到的。”

“我们家没有外人。”

......说的也是。

椅子上。

衣物交缠,两人耳鬓厮磨,热度不断上升,空气都是胶黏的。

皮肤变得很抿感,衣服上纹路摩擦都觉得异常粗糙。

王唯一手指拨开衣襟,却被他按住。

先是迷茫,而后欣喜。

不做了吗?

殷长衍靠近她,薄唇含了一下耳垂,热气吹到耳朵里酥麻麻,“不会搞得你的衣裳满是草味。”

王唯一脑子混混沌沌的,“......那也不错。”

殷长衍将布料撕开一个口子,把自己送了进去。

待她适应一些,哑着声音道,“看吧,药汁没染上你衣服。”

王唯一脑子要炸了。

本来在外面就够令人提心吊胆的。他怎么没告诉她那玩意儿上也长小红点儿了!!!

没涂药,于是触感越发清晰。

王唯一皮肤发红脑袋冒烟,身子软成一滩烂泥直朝地上出溜。

要不是殷长衍扣住她的腰,她非得顺着椅子腿儿滑到地上。

“客人在么!”院子主人大力地拍了拍门,嗓子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客人,喜讯,喜讯呐!”

门上的锁没扣好,叫院子主人大力一拍竟然拍掉了。

于是他直接土门而入。

诶,小两口吵架呢。

殷长衍王唯一衣服完整抱在一起,女方又隐隐有啜泣声。院子主人只当他俩闹了什么矛盾,殷长衍正在哄媳妇儿。

王唯一整个人都不好了,害怕到身子直打颤。

她一打颤,殷长衍又能好到哪儿去。

轻抽一口气儿压住躁动,揽着王唯一让她背对着院子主人。手轻轻地拍背,似是安抚,实则让她咬松些。

“这大好的日子吵什么架,我跟你们说一件天大的喜事。客人,明炎宗来信儿了,邀您明日进宗一叙。”院子主人拍了拍手,十分肯定道,“我琢磨着是您考入明炎宗了。一知晓这事儿我就立即前来报喜,您看方不方便将厨房门口挂的干苞谷给我,让我讨个头喜。”

殷长衍没听过这个习俗。

“干苞谷煮水喂给我儿子,我儿子就能讨到客人的头喜。日后长大了也能像客人一般考入明炎宗。”

“你都拿走吧。”

“诶,好嘞。”院子主人点头哈腰,取下厨房前头挂着的干苞谷当宝一样揣在怀里,“小娘子,别哭了。你夫君考上明炎宗弟子,你便是有天大的委屈都该过去了。”

走到半道又回头对殷长衍说,“媳妇儿娶来是疼的,过日子的。怎么能把人弄哭呢,快好好哄哄。”

“我会的。”殷长衍说。

院子主人特别贴心地帮两人阖上院子门。

王唯一锤了一下殷长衍肩膀,“都是你,我没脸见人了。”

“怪我怪我。你忍耐一下,我们尽快结束。”

王唯一忍耐了,但根本就没有尽快结束。

听到明炎宗的消息后,殷长衍表现得比平日还要凶狠。这股狠意与其说是意气风发欣喜,不如说是人嗅到危险信息即将来临的本能躁动。

王唯一让折腾得够呛。

大半夜神志不清地被抱了回去。

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睁眼的时候,殷长衍已经不在。想来是去赴明炎宗的约。

她衣服里里外外都被换了,新衣裳还是逃不了弄脏的命运。

王唯一饿了。

记得筐里还有几个青涩的桃子。

刚站起来,一股暖流滑下,顺着腿滑出湿乎乎的痕迹,在地面上落下鸡蛋清状的点点斑痕。

啊啊啊啊,混蛋。

去吃两个青桃泄愤。

院子里。

王唯一大口啃桃子的动作一顿,视线下移,盯着又硬又青的涩桃。

她什么时候换了口味,改吃这种酸不拉几的东西。

难道......有身孕了?!

明炎宗。

李卿之单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捧着律典,告诉殷长衍讨论的结果。

与殷长衍同时出现在明炎宗的还有一个人,周靖。

由于某种原因,他也得进行加试。

殷长衍说:“可以,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李卿之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形如葫芦的山,“山顶上有一个敬天鼎,鼎中有香,燃之可告天地。香能燃三个时辰。你把香带回来,我便能告知明炎宗,殷长衍乃我宗弟子。”

殷长衍估算了一下路程,“这不难。”

“有一个人会伴你同行,你二人同去同归。”李卿之说。

殷长衍看向周靖,周靖回了一个笑,“是他吗?”

李卿之摇了摇头,朝门外喊,“出来。”

门外走来一个鼻青脸肿、几乎看不清五官的男人,除了钱璟还会有谁。

钱璟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殷长衍,我们又见面了。”

“嗯,又见面了。”

殷长衍并不意外,用脚指头想也该知道赵宣不会放过他。

殷长衍身形很快,他在奔跑时,四周景色像色块一样快速倒退。

钱璟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保证不被落下太远。

这就导致好多提前准备好的手段派不上用场。

无妨,他擅长攀岩。等会儿爬葫芦山的时候才是弄死殷长衍的最佳时刻。

殷长衍爬葫芦山。

钱璟不断地踢松石块,导致殷长衍好几次滑下来。要不是身手灵敏,早就掉下去摔成一滩肉泥。

头顶是一块凸出来的三角岩。

殷长衍眸子微转,手松开,身子顺势下坠踩在钱璟肩膀上。而后借力,身形高高一跃翻到三角岩上。

这就把钱璟甩出去数十米。半柱香时间内,钱璟拖不了任何后退。

够了。半柱香时间,够他爬到敬天鼎上取香。

三角岩上早早地坐了一个人,是周靖。

周靖见到殷长衍两眼放光,“殷长衍,我们又见面了。”

殷长衍继续爬。

周靖絮絮叨叨,“我看到你可开心了。你呢,见到我有没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哈哈哈哈,你肯定有,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体型微胖,却十分灵敏,半点儿不输殷长衍。

钱璟拼着一口劲儿赶上两人,好几次手指差一公分便能抓到殷长衍的脚腕。

周靖低下头,“诶,我在跟殷长衍说话,你总打什么岔。再有下次,我就踩你。”

钱璟又够了几次。

周靖抿了抿唇,单手扣住墙壁,一脚踩在钱璟手指上。

“啊啊啊啊!”钱璟痛呼出声。

周靖犹不满意,腰部微躬、重心下移,镶嵌宝石的鞋底在钱璟手骨上来回碾压。

钱璟面色发白,疼到抖着唇说不出话。指甲盖尽数碎裂横插进肉里。

周靖又补了两下,抬起脚笑道,“对嘛,指甲盖丑死了。肉乎乎、血淋淋的红色才热情洋溢。”

殷长衍大概猜到周靖为什么同自己一道参加加试。

品性过于差劲。

钱璟撑不住,眼前一黑,眼睁睁地看着呈一滩烂泥的手松开石块。

身子一顿,快速下坠。

要死了吧。

小命要搭在这里了。

还没拖殷长衍下来,还没报复那个胖子,真他娘的不甘心。

手腕猛地被人揪住!!

钱璟愣了一下,蓦地抬头。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殷长衍的脸。

殷长衍:“你我二人同行,同去同归。”

周靖抿了抿唇,“殷长衍,赵宣同我说,我们两人谁先拿到敬天鼎中的香,谁就可以通过加试成为明炎宗弟子。那就是个废物,只会托你的后腿。”

抬头测了一下距离,踩着殷长衍肩膀借力,他刚好能跃上顶部取香。“我不陪你了,香是我的。你就乖乖地做我的垫脚石吧。”

周靖纵身去踩殷长衍。

还没碰到他,突然窜上来一张鼻青脸肿的丑陋面容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腰,扯着自己往下拖。

周靖:“钱璟,你疯了!我与你一道都是赵宣的人!”

“呵,我为赵公子做事,跟看不惯你完全是两码事。”钱璟说,“你有胆子踩我,就得付出代价。”

殷长衍,追你这么久我累了。

让我歇一会儿。

只一会儿就好。

你别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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