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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吃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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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千岩军、迫切想要在过年这段时间赚上一笔的商人以及少数无法从岗位上离开的职业之外, 整个璃月港都已经进入了放假状态。

嗯……但考虑到璃月是商业之都,好像排除掉了这些人之后,剩下的人也就只有总数的四分之三了?

不过嘛, 璃月港千帆毕至, 万商云来,最不缺的就是人,所以街头仍然摩肩接踵。

倘若想要在这个时候找个可以跑起来放风筝的地儿,可真是有点难度。

如果一意孤行选择在街上放风筝的话, 光是要在这样的道路上跑起来,避开身边的人群, 估计就需要有比盗宝鼬更利落的身手。

所以, 还好在经过细致且周全的思考之后,他放弃了亲手制作一个风筝这种选项。

散兵在意识到今天——也就是海灯节正日子的头一天, 街上突然冒出来那么多人, 就像是原本开了低画质的游戏突然把画质啊配置什么的全都拉到了最高于是不知道从哪些角落里又窜出来了许多npc一样——之后, 就有点儿庆幸自己这一年来好歹是锻炼出了听劝的好本事。

阿山婆:“啊呀, 后生仔呀,风筝不是海灯节的时候放的东西呀,你要等到春天,风没那么大了,阳光好一点啊,再放风筝。”

散兵:“嗯,好的, 谢谢您。”

然后就把原本觉得还不错的风筝放了下去,直接从自己的备选列表中化掉了这个选项。

现在看来璃月老话中的那句“听人劝吃饱饭”确实很有道理, 话糙理不糙。

人类积年攒下来的智慧, 确实值得参考。

只不过……

人类积年攒下来的智慧, 来自年长者的建议,都没有告诉他,应该怎样在海灯节的时候找到一个足够自然的借口将东西送出去。

璃月的借口用不上,散兵当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稻妻或者须弥的风俗能不能用上。

结果……

笑死,他对雷电影的态度那么差,怎么可能主动用稻妻的风俗来做为解释,更何况思来想去之后能够想到的都只有稻妻有夏日祭典这么个东西,那时候倒是可以情侣间互相送点什么,戴着面具一起逛街什么的。

但是那都要等到一年之后了。

在璃月现开一个冬日祭典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但是到总务司那边去申报活动的日子以及过去了,根本来不及申请场地。

而须弥呢?

须弥最大的节日是花神诞祭或者和知识有关的节日的,须弥人不过年。

散兵:“……”

散兵真的很烦,到最后甚至开始不择手段地开始回想愚人众过节不过节。

至冬国好像是有节日的。

但是……愚人众不过节,他们是冷冰冰的、被剔除了自我思想的战争机器。

就算底层不是这样,但是他从和博士的相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的就这些。

送礼物,呵,散兵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关心过至冬的节日有哪些。

每次愚人众开会或者有宴席,基本上就是一群执行官不怎么情愿地聚在一起,吃点喝点。

最愉快地部分或许还是互相阴阳怪气。

所以,参考愚人众什么的,散了吧,算了吧,没指望的。

与其能指望参考愚人众,倒不如指望风神本尊看在他也有了个风系神之眼的份上,亲自从蒙德飞过来教他写□□——但那也需要在风花节上才行啊,要过两个月的。

散兵愤恨地一拳捶在了腿上。

愚人众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愚人众前第六席执行官,又一次发出脱粉回踩的声音。

骂完愚人众之后,原本因为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烦闷到甚至生出了点怒气的散兵心情这会儿可算是变好了不少。

可见愚人众作为发泄怒气的沙包,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但是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找到这个借口。

于是他那原本稍稍舒缓下来的眉眼,有一次因为烦闷皱紧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直接把礼物送出去!

散兵的内心主动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直接开口,不找任何理由,只说“因为我想送给你所以就送给你”什么的……

散兵捂住了脸。

可恶,他要是能够有博士那么厚的脸皮,这会儿也就不用为这种事情烦闷了。

大概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散兵才会生出点对博士那家伙的嫉妒之心吧。

*

所以,散兵一晚上没睡着。

他的大脑已经被彻底分成两个对半了。

一半是对于要怎样送出自己准备了好几天的东西;另一半则是……阿丽娅。

在散兵背后,把他当做抱枕一样抱在怀里的阿丽娅呼吸落在他的肩膀上,每一息都被他感受到。

她的呼吸其实很轻,但是架不住只要两个人贴得这么近了之后,这样的呼吸就会变得显出十分的暧昧。

就像是蓬松的蒲公英啊,圆滚滚的绒在他的肩膀上滚,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服。

绒尖偶尔会从衣服的孔眼中穿进来,轻且痒地在他的皮肤上挠啊挠。

阿丽娅说要早睡。

所以今天当然就没有那种事情。

于是这会儿,感受到这些呼吸的散兵就觉得自己更加心续烦躁。

环在腰上的手臂,不是非常暖,纤细的骨骼上覆盖着一层逐渐被养尊处优着供出来的软肉。

要是再细一点,手感大概就没有如今这么好了。

散兵能够非常清楚地回忆起来,这条手臂的手感。

奥摩斯港晚上的那次,镶边的真丝红绸叠起来将双手的手腕捆束起来,,然后按着大臂的内侧往上推高,直到高过头顶。

手指按下去的时候,会在大臂内侧的软肉上压下一个浅浅的肉窝。

那时候阿丽娅在说什么?

她“咿”了一声,抱怨说“不能按这里,好麻好麻”。

然后他就多放了一根手指,分摊了按着她的力气。

眼睛也一样被蒙起来了。

毕竟是仗着势力很大,在奥摩斯港横行霸道,于是强行抢入须弥居民家中做违法乱纪事情的愚人众,在这种情况下不把眼睛一起蒙起来,怎么可能呢。

被蒙起来的眼睛会导致五感的增强,这一点散兵曾经是在愚人众中学到的。

他做为人偶,虽然身上也有几层对他力量的封印,但并不能够理解为何人类的能力能够……发生转移。

就比如说在看不见之后,听力嗅觉和触觉都会变得更为敏锐。

直到又一次,博士正在审讯一个叛徒。

或许是因为恶趣味,或许是因为他人性中的劣根性,明明能够用他研发的吐真剂直接解决的,但博士却先褫夺了那人的视觉,然后对先前在他这边做着实验没来得及离开的散兵说:“想看看吗?对你了解人类或许有点帮助哦。”

后面的整个过程充满了惨叫和哀嚎,叛徒的挣扎和祈求比散兵预料的到得快很多。

他不喜欢这个过程,甚至有点作呕,于是转身想要离开。

在他将要从实验室中迈步走到外头的冰天雪地里的那一瞬间,就在那一步上,博士突然封住了那个叛徒的嘴,让他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背后的声音一顿,接着只剩下门外大如席的雪花飘落、以及室内博士披着的长斗篷在他转身的过程中在地面上拖过发出的声音。

寂静让散兵停住了脚步。

而后他听到博士在他身后说:

“封闭住的感官可以让其他的知觉更为敏锐——或许这就是我们扎入黑暗的原因呢。”

“不过放到审讯上,斯卡拉姆齐,你看这个家伙。让他这么狼狈、痛哭流涕的,除了敏锐之外,还有对于未知的恐惧呢,他不知道我打算用什么东西来对付他,越是自己想就越是容易自己吓自己。”

那不算是一段好回忆。

充满了不堪的血色和感觉不到什么人性的残酷。

但是那时候学会的道理,这时候却成了人偶用在人类身上的“策略”。

或者说……

成了他的“武器”。

捂住的眼睛感觉不到什么,四周没有足够明亮的光,没有灭掉的那几盏灯只够将她的皮肤映出点荧光,却不够让她透过一层布料察觉到散兵的轮廓接下来要做什么。

于是每一个亲吻都变得相当不确定。

阿丽娅完全不知道下一个亲密的接触会落在哪里,不管是手指还是亲吻,又或者是……

可能是轻轻抵在某处,咬上一下,牙齿在皮肤上缓缓磨上一磨。

于是那一次,她也就像是当初在博士手下被审讯的那个叛徒一样——更快地陷入了某种感知过量的崩溃中。

这是散兵所见的,阿丽娅头一次哭。

他亲掉了眼泪,眼睫根部也洇得湿漉漉的。

湿漉漉的,有点儿咸,以至于接下去亲吻落到嘴唇上的时候,唇瓣似乎被衬得多了一点儿甜味。

深更半夜,想到这些就会格外容易烧得火气上扬,纵然是人偶,比起普通人类来能够相对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肌群,但散兵仍然会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感觉到大脑那一块像是有电流蹿开一样。

……就像是阿丽娅的雷网。

她能够送出的元素力不多,落到他身上之后,会因为散兵天生就很高的雷抗,甚至造成不了哪怕1的伤害。

所以就只剩下了几分刺激。

左手已经用力攥紧起来了,指甲甚至掐进了皮肤里面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安静使得思绪蔓延,甚至无法被意识自己控制。

无法控制,也没有什么能够转移。

于是就像是踩在溜冰鞋上头一样,从这里滑到那里,从雷网转到床铺很是柔软,但是比起沙发来还是要硬一点,倘若膝盖跪在上头或许更容易红。

如果是站着的,扶着对向花园的落地玻璃门……或者是靠做在书桌边沿……

但好像最多的时候还是在沙发上。

攥紧的手用力抵压进了身下的床垫里。

停停停,真的不能再想了。

散兵开始默念着前段时间在因论派读过的一篇论文。

阿丽娅睡觉有怀里抱着什么的习惯,他有经验,如果在半夜悄悄移开她的手,去冲个澡的话,她一定会因为怀里空空荡荡了醒过来。

所以,记性越好,现在的感受就越糟糕。

不过,倘若从把自己从要怎么想明白到底用什么说法送出礼物这个问题中解救出来的角度上来计较,那么,现在倒也确实起到了点作用。

*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阿丽娅意识到散兵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并非是因为被谁惹了或者怎样的不好,而是那种,没睡好的脸色不好。

换在人类身上,大概就是神色憔悴,幸好因为是人偶,哪怕憔悴一点也看不出多少问题。

最多就是显得脸色差了点。

阿丽娅习惯性捧着散兵的脸亲了一下,问他:“是没睡好吗,要再休息一会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用睡觉的人偶也会因为睡眠不好显得容色不如平常那样艳丽漂亮,但她总是会心疼男朋友的嘛。

散兵摇摇头,他一点都不想和阿丽娅讨论这种问题。

谁不要面子啊。

*

海灯节的氛围,在天光逐渐晦暗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变得浓了起来。

天空的颜色逐渐变得暗下来,西边的天空还浮着一点单薄的红色,其余的地方已经逐渐变成了艳丽的紫色。

不过,旖旎艳丽的颜色也只在天空中停留了没多久,很快,天色愈发暗沉下来,那暗调之中的紫也很快变得让人很难分辨出来。

在这时候,逐渐开始有一些灯被已经等不及了的孩子点亮放飞起来。

街上那些摊位和店面上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装饰完毕了的那些灯牌与灯笼也一点点亮起来,将整条街道,甚至是整个城市都变得恍惚还在白昼时分一般。

不过,刻晴已经提前给城中居民提醒过,今年海灯节的保留节目是烟花而非霄灯,因此需要更加注重防火等城市安全方面的项目。

阿丽娅自制焰火的想法最终还是没能成行。

因为荧告诉她,想要做烟花的话,平时有个合成台也一样能够制作,但是放在海灯节这段时间,一来找不到足够合适的烟花燃放地点,另外,和官方放的那么大一场烟花秀相比,多多少少是有点以萤火之光争日月之辉了。

但是没关系,海灯节这段日子不能制作烟花,不代表过段时间不能制作烟花。

不过是将一场订制的烟花秀推后一些时间而已,而且在这期间,还能够向宵宫下单一些烟花——万一她亲手做出来的那几款烟花不够好看,岂不是要丢人。

她抱着一袋从香菱那边白嫖来的糖炒栗子,口袋里还塞了一小包雪丽球出门。

单单从外观上来看,很难说她到底是出门看烟花的,还是准备出门春游吃零食的。

阿丽娅自己其实也觉得抱着一袋栗子出门什么的好像有点不方便。

但是谁叫她喜欢吃糖炒栗子呢,尤其是在深秋过后的这一段时间,栗子果仁经过一整年的积淀,淀粉含量已经非常高,香甜粉糯,入口的时候甚至会有一种自己正在吃经过烘烤后的糕点的错觉。

而且香菱炒栗子的技巧也很好啊,外壳已经被棕色的砂糖以及专门用来炒栗子的热砂打磨得光滑油亮,泛着一层很淡很薄,但是相当漂亮的糖光,哪怕只是看着都会觉得能够感觉到舌根

所以,哪怕为了糖炒栗子特别带一个用来装栗子壳的垃圾袋出门都是可以的。

阿丽娅在捏糖炒栗子方面有着相当的技巧。

拇指轻轻用力就能捏开一道裂口,并将那个裂口放大,把完整的栗子仁从里头取出来,并不会有任何壳或者皮的残余留在栗子仁上头。

快要走到港口那边的时候,阿丽娅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将手上拿着的那个非常完整,果仁上也没有什么裂痕的栗仁递给散兵:“呐,你也吃一颗嘛,反正也不是很甜?”

刚才,四周的环境让她突然间回想起来,她第一次和散兵见面就是在璃月港,而且,也是在这里。

那会儿散兵对人没啥好脸色,说话也不怎么客气,是被纳西妲差遣着过来送信的——而那时候,她手边也拿着一袋糖炒栗子。

不过那一次,她还是非常客气地把稍微捏开了一点的糖炒栗子连着壳递过去的,但是这回,她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直接捏着完整的栗子仁往他口边送,甚至手指还在散兵的下唇上头碰了一下。

——当然,是故意的。

味觉同样是记忆中非常重要的一节,至少占据着比大多数人以为更大的比重。

原本并没有回想起来的散兵在栗子仁在舌尖上被压碎、栗子本身粉糯的质地逐渐均匀地散化开来的时候,也被这种甘甜且质朴的味道提醒着回忆起了最初见面时候的那一段记忆。

哪怕是他自己,从潜意识里就会为自己稍作开脱,此时也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他的态度真的不怎么样。

倘若给初见场面打分的话……他能够获得的分估计就全都是在这张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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