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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脾气突然大了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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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幻境。了半晌,柏舟也跟着半蹲下身,食指沾上一点被翻动出来的泥土,碾了碾,风干的土化为沙粒被风吹走,他思忖着,向天极门修地脉的周沅:像被苍梧之根干预过后的样子。

楚明姣和姜似一前一后问:苍梧之根是什么?

白凛也跟着向不约而同半蹲在地面上的三人。

孟长宇原本就凝重的眼神,在听到苍梧之根四个字后更深邃起来,他问柏舟:你从何处了解来的这种东西?

柏舟不答,反而姜似口直心快: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帝师大人不知道的。

这话里的意思太叫人震惊,经不起细细的琢磨。

从始至终没出声的周沅猛的抬头,先和孟长宇对视一眼,将彼此眼中的震惊得明白,视线再齐齐落到柏舟身上。

这一晚上,他们观察楚明姣,观察苏韫玉,甚至吊儿郎当,连走路都软骨头似的凌苏也打量过,唯独漏了柏舟。他身上没有强大的灵力威压,容貌在这群男子中是顶尖之列,可身上如沐春风的少年气太盛。

换句话来说。

没有任何危害性。

也不会把他的身份想得多厉害,毕竟四十仙门中,真正厉害的他们都碰过面,就连高楚明姣,都是因为她从那团诡异的山火中全身而退了--这能证明她某一部分的实力。

帝师帝师怎么进祖脉了?周沅拍了拍牙关,忍了再忍,没忍住:帝师不是凡人嘛?也会对流光箭感到心动?

闻言,楚明姣了眼那道半蹲着,将手指垂搭在膝盖上的身影,默了默,别开了眼。

他道:是前任帝师的遗愿,要我将姜家之祸根绝。

周沅松了口气,用手边的木棍敲敲打打一阵后,伸手抹了抹热得滴汗的脸颊:应该是这种东西没错了,你们,海螺与贝壳都有。

她用木棍将两坨从地里挖出来的黑黢黢疙瘩拨弄到他们脚边。

解释一下,苍梧树是一种传闻只能在山海界存活的树,它的生长需要大量灵力,或许还有别的条件,但目前我还没查出来,反正四十仙门都种不活它。这种树成长起来后,根须会突破地表,暴露在阳光下,越长越长,越长越壮,而树身,树枝,树叶会源源不断供养根部,直到时机成熟,它会将其他部分全部吞噬,只留下根。

才五岁多的姜似听愣了。

白凛不在乎这些,他将剑尖抵着地面,直截了当:你直接说重点,苍梧之根出现在这里,说明了什么,幻境又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打断女孩子讲话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周沅朝他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帕子将木棍擦拭干净,再换张干净的擦手,边擦边说:可能只有你没发现,地煞出手攻击人的时候,山崩地裂,至少七座山脉齐齐断开,露出中间那个巨大的口子,如果换做是别的普通地方,也便罢了,你我都能做到。可这是姜家祖脉,纵使现在落魄不堪,那也是百世之家。山里不知道葬了多少位姜家老祖,他们的灵力守在这里,守得固若金汤,绝不容易被撼动,更别提同时崩裂七座。

如果地煞真到了这种程度,我们现在想的,就应该是如何夹着尾巴想逃生的路,而不是把它引出来。

所以我们第一时间在想,这应该是个类似秘境之类的幻境。

但其实不是?白凛挑眉:那我们现在,是准备夹着尾巴逃生去了?

你和他说。周沅无语,她推了推自己的师兄,嚷着:我真受不了剑修了,怎么都那么轴啊!

无形之中被插了一刀的楚明姣轻飘飘过去。

前面小沅说过苍梧之根,这种根须长成后,坚韧无比,堪比灵器。如果用苍梧之树的根须打底,在七座山脉上打下法阵,是能引起刚才那种动静的,也确实给了我们两个下马威。

而这些贝壳。孟长宇扶额,吸着气苦笑:可能是从潮澜河里带出来的吧。

潮澜河的至深处,是深潭。

地煞的真正身份,至此,好像已经极为明显。

只有白凛还置身事外一样没缓过来:我想问一问,按照刚才那一出来,根本不需要什么噬声虫,地煞根本从始至终都能听到我们说话。那我们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不太保险?

周沅被耿直的剑修蠢得没有脾气,白眼翻上天。

孟长宇低眸沉思,也没吭声。

见状,白凛将视线转向楚明姣。

楚明姣脑子也正乱成一团呢,神不思蜀的,接收到那种无声询问的迷惑眼神,抿了抿唇,还是回:它既然将我们卷下来了,就代表知道这一切--

她不说了。

整了整思绪,才要接着开口,听见柏舟接过她的话,替她完整地说了下去:蛰伏这么多天,该知道的东西,地煞全部已经知道,知道我们一直想引它的真身出来,也知道外面有长老们设下的天罗地网,但它还是将我们卷了进来。

卷进来后并没有立即发起攻势,反而让我们有时间商议诸多细节。

像是在筛选。

筛选?

白凛皱眉,手往周边一指:筛什么?谁先穿这个地方,谁先第一个被它吃?

楚明姣没想到他能这个方面,懵了一瞬后,肩头耸动着笑起来。

笑过后,她抬眸,越过白凛和孟长宇,向已经走向不远处的石碓,又开始敲敲打打的周沅。

我去找周姑娘说说话。

有些事情,她得问清楚。

柏舟自觉地跟在她身后。

这地方太危险。

而她太不听话,太乱来了,一不小心就能将自己陷入危险中。

停。楚明姣走几步,转过身来,仰着下颌说:女子之间的交说,男人跟着干什么。

柏舟只好原地止步,再一抬眼,她已经如翩跹蛱蝶一样掠到远处去了。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姣姣她,入夜前还是正常善,甚至是充满感激关怀的。

感觉现在,

脾气突然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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