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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个国家意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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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燕王喜皱皱眉,扫视着眼前站着的人,他当然是不太信秦人的说法的,毕竟传言这种东西,经过了这么多人的口,除了秦王没事这一点,其他的已经算不得真实了。

“只是想知道您的看法。”

“寡人并不相信秦人所说的事,可再如何,这个传闻中秦王平安无事的结果也是一定的。”

“父王,话不能这么说,当时我所做的布置都是完善的,用地图包裹匕首再加上荆轲,可以说万无一失。”

“可是你失败了,这是事实。”

“不,父王,我已经想过,秦王若是没有被刺中要害该怎么办?匕首上面涂着剧毒,只要用匕首造成伤口,哪怕很小一个伤口,他都只能因为剧毒而死去。”

“所以,我认为,那传言或许……不尽是真实的,也许他正在苟延残喘……只是传出消息安抚民心罢了,我不相信荆轲那样的人会一点点都伤不到秦王!”

“碰——”

一声巨响响起,燕王喜砸了一个砚台在太子丹的脚下 ,直把他吓得后退两步。

“够了!不要再狡辩了,当时寡人就不应该同意你做下这件事!”

“滚!你给寡人滚出去!”

“诺。”太子丹虽然被吓了一跳,但确实按照燕王喜的要求,没有再多辩解什么而是走出了这座宫殿,在离开这里之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燕王宫。

**

燕王喜在太子丹离开宫殿之后,重新平静了下来,他其实传召的不只是太子一个人,事实上他还秘密传了一位心腹大臣过来。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燕王喜面无表情,低垂着头站立的大臣偷偷瞧了眼燕王的脸色,再联系到这父子俩之前的对话,眼珠转了转,试探性地开口:“秦人若是因此愤怒,秦王若是因此派兵攻来,那一定都是因为太子丹的缘故,他自作主张将出使秦国的使者换成了自己手底下的门客,未得王上允许,也从未通知过您这件事,就让那荆轲前往秦国刺杀……”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燕王喜的神色,以便于随时改变自己的话术,他明白这个时间回答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只希望王上能对这个说法满意吧。

“你说的不错,刘卿,请继续,不必顾及什么,那逆子寡人已经管教不住了。”

刘大夫松了一口气,看来燕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不想自己说出那个办法而已,王上是想借由他口说出来那个提议。

“让那荆轲前往秦国刺杀的行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从未告知您这件事,是对您的大不敬,这件事都是因为太子而起,如果不是他派出门下门客去刺杀秦王的话,秦王也不可能会愤怒……”

“报——王上!有紧急军情!”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侍卫,就连门外的几个侍女也没有拦住。

燕王喜:“怎么了?”

“回禀王上,秦军已经打过来了,领兵的应该是秦将王翦。”

燕王喜一拳砸在了桌案上,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失态的太过严重,他吩咐道:“你先出去,去召集大臣,让他们候在议政殿。”

等人下去之后,他又看向刘大夫:“你继续说,有没有什么办法?”

刘大夫本来还想说把太子作为质子再送去秦国,并请罪什么的,起码也不会做的太难看,但现在他觉得燕王已经不在乎所谓的父子之情了,而且他觉得燕王喜也和他一样同样认为,他们或者说燕国需要表态。

若是能把这件事说成是太子一人所为,说不定稍微稍微……分割一点。

“现在秦军之所以攻打过来,都是因为太子丹的缘,如果杀死太子,将太子的首级献给秦王,那样说不定就能得到秦王的原谅。”

他很聪明的没有说肯定的话,在之前他就从燕王那里知道了太子丹所说过的话,所做过的保证,如果不是他说的很肯定,或许现在事情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为了燕……寡人同意了……”

“王上,燕国子民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理解您的,也一定会感谢您为了他们而做出的牺牲的。”

燕王喜叹了口气,目露悲伤,一瞬间腰背都弯了不少,就像是一个清楚自己即将失去儿子的父亲/一个即将失去国家的君王一样悲伤:“这都是为了燕,为了燕……丹他会怪我吗?”

“若是太子得知自己是为了国家而死,一定不会怪您所做出的决定的,这是为了万万千千的燕人啊。”

刘大夫将话说的大义凛然,后背的冷汗却不禁落下,一个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或者说荣华富贵平安的一生,可以连儿子都杀掉献给敌人,更不用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臣子,他觉得自己也可以考虑一下跑路的问题了。

是告老还乡各自体面好一点,还是直接不告而别一走了之?

在刘大夫准备跑路的时候,王翦已经带着秦军势如破竹,在燕国境内也有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挡在燕都城之前的城池几乎没有几座坚持了很长时间的,不是投了就是被攻破城墙后投了。

在第一座城池内平民发现投降后并不会被杀了换军功,顶多被叫去修补城墙之后,秦军经过的城池大多数都投了。

反正大家都曾经是周朝人,换个诸侯王当统治者对他们也没什么区别,而且他们早就听说近些年秦国的发展了,在秦国能吃饱饭的话,即使秦律严苛一点他们也是能够忍受的。

不过和他们所预想之中的并不一样,进城后的秦军第一时间没有做别的而是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小册子,并有识字的人在给他们讲解。

“这……我没看错?秦人给我们发书籍?”出声说话的那人声音颤抖,要知道在以往的燕国,书籍可是只能由贵族才能拥有的,家里有书籍的哪一个不是权贵?

他翻开书本,里面的字迹看起来很新,纸张的质量并不好,但……这可是书啊!

他还记得几年前,秦国那边流传过来的纸张代替了竹简,那些贵族一个个都换成纸张重新抄写了家中藏书,有的破损的竹简被他们集中在一起烧掉了,之前还有人尝试借出这些竹简,但就算是破损的他们也不愿意借给他们。

就算是付钱,也不行,而现在有人在发装订成册的书籍给他们。

甚至还有识字的人在旁边讲解,虽然这是秦国的律法,但能认识书中文字能拥有这样一本书,已经是三生有幸。

“你没看错……而且我听他说,秦的律法好像也没有那么严苛……”

维持秩序的军士听见之后,心里默默想,当然了,还不是因为秦国发展起来了,律法经过了几轮修缮,不合理过于苛刻的律法被王上给取消了。

他身旁的人指了指高台上站着的那个正在讲解的人,他正在回答一些问题,他:“放心 ,秦律这本书是不要钱的,要是丢了也可以过来再领一本,所以不用担心。”

“而且,这可是印出来的第一批,王上对大家很重视才会选择在这里发。”

“关于新城池任用官员的决定,暂时由派过来的人暂代,若是本地人想要任职成为官员或小吏必须熟知秦律,以后的律法将以秦律为准,城中的大家以后也都将是秦人。”

“当然了,小吏和任何官职对于出身没有任何要求,只要求熟知秦律,不论出身不论男女,最初三年只需要通过面试,上任三年后需要通过笔试,三年后识字是最低要求。”

“当然了,笔试考试内容只与秦律相关,难度不会很大,只要认真学习三年都是有机会通过的,成功上任之后上面会派下来专门的夫子教学。”

“考试是什么?”安静听讲的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很是突出。

“哦,考试也是新实行的,算是试行吧,就是一种挑选人才的方式,是最近才由王上提出来的,主要由笔试构成,需要在纸面上回答问题……”

负责这边的吏员详细按照手里的说明书,解释了一遍考试的意义,他眼瞧着底下站着的人燃起了莫大的热情,就连对他们的态度都热情友善了不少。

毕竟是由王上亲手给出的上升渠道啊,他又强调了几遍招人的条件,再安排几个识字的人散开照着手上拿着的秦律开始宣读。

人群对照着手上的秦律听的很是认真,等结束之后那吏员又交代了一句:“以后一般也是这个时间,只要来就可以听,还要专门的人讲解,不会的也可以去问。”

将一切事物都交代下去之后,小吏又强调了一遍:“若是官吏触犯秦律,不但会被惩罚,而且会永不录用。”

“好了,散了吧。”

周围围着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拿到的书收进自己怀里,虽然那位大人说若是丢了还可以再申请领取,但他们还是很小心地将书给收了起来,毕竟他们知道,这个机会是有多么的难得。

人群中混杂着的燕国旧贵族默默散去,他们各自去找自己的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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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竟然妄图拉拢一群种地的,啧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吧,我们继续这样,保持不管事的态度,等城里出了各种乱子,他们还得亲自请我们回去。”

“郑兄高见,那群种地的懂什么,最后各个官位上的人,不还得是我们这些贵族。”

“哈哈哈,就等着他们笑话就好了,到时候那些秦人来请,可不要答应的太快啊,好好出一口恶气才行!”

他们本是城中各个大小官职上的人,只是因为秦军进城,非但没有保留他们的职位,而是把他们全都给贬成庶人了。

空出来的众多不起眼的职位反而是用来贿赂那群低贱的人了,收的人连男女都不论,可见缺人到什么地步,也正是这一点让他认定对方未来绝对会求着他们回去。

到时候该收多少礼呢,要不见好就收?毕竟听说秦律还挺严的……

可惜在他想清楚之前,一群军士就进了他们家门。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军士中走出来一笑容和蔼的人,他:“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被贬为庶人了吧?”

屋中之人齐齐警惕地看向他们:“是,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并没有触犯秦律吧,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既然你已经认可了王上的决定,那想必也能理解我的工作。”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秦王并没有下令杀我们,杀了我们也是为天下人所不齿。”

“是的,我们确实要考虑名声这一点,所以今天来也只是为了遵循规矩罢了。”

“什么规矩?”

“按照规矩,您已经是庶人了,是不可以继续留着违制的器具的,凡是不符合身份的东西都已经没收归国库所有了。”

“那么请吧。”他们这些人虽然生气,但也还有理智在,这人说的句句在理,按照规矩没收违制的器具确实没什么问题。

“那就多有叨扰了,”为首的秦吏脚步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哦,对了,麻烦您参加明天的大会,一定不要迟到啊。”

“麻烦您亲自来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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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日他们到现场之后发现,秦人搭起了一个高台上面写着的是他们自行简化后的文字,看起来有点像‘公开法庭’……

这什么意思?

“肃静!肃静!”

“想必大家都很好奇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吧,这里先讲一下,因为秦律和之前本地的法律不太一样,所以有的案件也需要重新判定,大家有什么想要申诉的冤情都可以尽情说。”

“状告原来本地的官员也是可以的,他们已经被贬为庶人了,有什么要揭发的也可以尽情说。”

“不必有什么顾虑,之后一年内本地各种官职将会由我们暂代,就算是一年后在场的各位也都有机会得到这些职位,要是一年后真的还担心被报复的话,可以向朝廷申请,会由国家负担费用安排你们前往一个新的城池重新开始生活。”

底下的人乱糟糟一片,很多人都心动了,却还是站在原地犹豫,地下有人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有……我们真的有机会当上大官吗?”

“大官我不能保证,因为这个是全凭个人努力的,但人人都有机会成为本地小吏是真的,我可以保证,”他伸出自己的双手,用手掌对着众人,“不信的可以来摸摸我手上的老茧,几年前我也只是种地为生的庶民,走的最远的距离还是为了服徭役,而我现在却站在这里,这些伤疤老茧都是证据。”

有大胆的人上了台,拉着他的手摸了摸:“他说的是真的,他手上真的有种地留下的老茧,和我们的一模一样!”

“所以,我完全没有理由和他们站在一起,我们的立场天生就是一样的。”

底下站着的旧燕民心动了,他说的对,他们的立场天生就是一样的,因为手上的伤疤,因为手上的老茧,但他们又不一样,因为上面的人原来是秦民,所以他有机会当上小吏有机会升任,而他们原来一辈子还有孩子的一辈子都只能种地,被人称为下/贱种。

这一刻秦民与旧燕民达成了一致,他们的立场可以相同,那他们为什么不能是秦人呢。

“我举报!郑伯他曾经抢走我的女儿,她已经被折磨死了,就连尸体我都要不回来!求您做主,求您做主啊——”一老人当着众人的面上了台,抱住小吏的腿大哭不止。

“老伯您起来,您把事情讲一遍,我们都是秦人,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在这年迈老伯喘着气叙述一遍之后,小吏向台下看去:“关于郑伯的罪名,谁还有什么要说的,要是犯的错越多,是会判的越重的。”

在他的鼓励之下,越来越多的人站上去补充了郑伯的罪证,小吏当场判了郑伯斩立决。

场下一片哗然,原来只要拿出证据,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也是会付出代价的啊。

而被拉上去的郑伯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他昨天还在幻想被秦人请回去,没想到今天就这样上台了。

“我不服!他们不过是贱民,一群贱种,死了就死了凭什么让我为他们抵命?”

小吏冷笑一声:“若不是他们,谁来守护这座城池,你亲自上战场吗?”

“他们生来就该这样,这群贱民怎么昨天守城的时候没死绝……”郑伯顿住了,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诱导我?!”

小吏轻声:“是又如何?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他敏捷又迅速地往后退去,眼睁睁看着愤怒的人群淹没了郑伯,心里冷笑: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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