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总会习惯的”（1/2）

黄昏，阿斯坎特城的某个小酒馆里。

做了一天工的人们结伴走进酒馆，在酒精的世界里寻找片刻的放松。

面积不大的酒馆逐渐被吵闹声和汗水味充斥。

一个矮小的姑娘端着放了各式各样酒瓶的托盘，在各个桌子间狭窄的缝隙里艰难穿行，把酒送到客人们桌上。

她看上去还没有成年，一头黑色长发被简单地梳成马尾。从巴掌大的脸蛋上隐约看得出日后美人胚子的轮廓，只是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她皮肤干枯，瘦得几乎脱了形。

但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在阿斯坎特城，这个臭名远扬的贫民窟，可以说是随处可见。

“嘿，小妞儿！”

经过某张桌子时，有男人粗鲁地冲她吹了个口哨：“别急着走啊，来，陪爷几个喝一杯。”

伴随着男人的话，同桌几个人也哄笑起来。

姑娘没有搭理，只是默默加速想尽快远离这张桌子。

但对方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一双粗糙的大手把那纤细的手臂牢牢拽住。

“喂，你没听见老子说话？”男人恶声恶气，手上使力，把对方往自己身上拽。

奥莉维娅踉跄几步，故作镇静的脸上终于控制不住露出个厌恶的表情来。她皱起眉，勉强站直身体，试图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不好意思，我还要赶着去给客人上酒。”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们等你啊。”几个男人贼笑着，毫不掩饰自己肮脏的欲望。

奥莉维娅皱皱眉，正思考着如何脱身，一个略显无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黑暗神在上，别在我的酒馆里骚扰我的员工了。”

酒馆老板是个身形修长的中年男人，在这个粗野的体力劳动者们遍地走的地方，倒还称得上几分儒雅，只是身上免不了沾染生意人的精明和圆滑。

他插到奥莉维娅和粗壮男人中间，隐隐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

“黑暗神祂老人家才不会管这破事呢。”男人们仍是嘻嘻哈哈，但他们显然是这家酒馆的常客，与老板还算熟悉，也就给了对方几分面子，不打算纠缠不放了。

奥莉维娅终于得以脱身，她松了口气，朝老板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转身去其他桌上送酒了。

深夜，见值夜班的同事到来，奥莉维娅便回到酒馆柜台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把吧台上刚才来不及收拾的空酒杯酒瓶收拢起来，送到后面的小厨房清洗。

酒馆老板站在吧台后悠然擦拭着酒杯，示意奥莉维娅从后门离开，免得那群人不死心，再被纠缠上。

奥莉维娅点点头：“感谢您今天帮我解围。”

老板笑了笑：“小事一桩。”

他敏锐地察觉出奥莉维娅情绪不佳，便淡淡补充劝解道：“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这种事情实在再常见不过。一切都不会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更差了，慢慢适应吧，你总会习惯的。”

奥莉维娅不置可否，但她没有反驳，只是应了声，便转身往酒馆后门走。

她来到门边，先谨慎地往门外看了看。

酒馆后门开在一处小巷子里，此时正值深夜，巷子里一点灯光也没有，只能借着昏暗的月光和身后酒馆里透出来的灯光勉强视物。

巷子里静悄悄的，四下无人。

奥莉维娅这才放心走出来，顺手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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