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迫醒悟(2/2)
虞辞对徐昭雪的反应并不意外,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跟秦鸢说了,她可以允许徐昭雪沉浸在自己的英雄臆想中,但是却不能允许她对秦鸢那样不尊重。
秦鸢听完,恍然大悟,“小姑娘心都要碎了吧?”
“你心疼?”虞辞立刻危险地看向秦鸢,虽然后来发现徐昭雪似乎是对自己有了不太正确的认识,但是之前的事虞辞也没忘。
秦鸢失笑,歪在虞辞身上,一时有点得意忘形,“这么快就成小醋缸了?那以后可有你喝醋的时候。”
“是吗?”虞辞的声音平静中蕴藏着危险,将秦鸢从自己身上移开,让她自己坐着去吧。
这是生气了?
秦鸢连忙将要起身的虞辞拉住,小声哄着,“没有的事,你看看我心里可都是阿辞,就是说着玩呢。”
其实虞辞也没真生气,毕竟就秦鸢这个性子,她要是这点小事都生气的话,那可有事干了。
剧组重新相安无事,拍摄的计划也按部就班,和预订的进度差不多。
很快,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秦鸢这边没觉得什么,但是A市那边可是格外不平静。
接到秦昊电话的时候,秦鸢心里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毕竟有李管家在跟她实时汇报A市的情况。
调查结果出来了,秦三叔,秦小姑,秦四叔三个人总算能入土为安,秦昊打电话来让秦鸢回去,当着家族的面宣布结果,另外还要将这三人的葬礼安排上行程。
秦鸢这几天连夜赶了进度,就是为了空出时间来回A市,这几天正好拍其他人的戏份,压根不影响。
再回A市,秦鸢和虞辞一下飞机就察觉到了这次的不寻常,褚清派过来的保镖直接从门口接走了两人,甚至没让她们回秦鸢的家,直接去了褚清家。
看来情况比自己了解到的更要糟糕。
秦鸢和虞辞到褚清家的时候,看见褚清正在和秦温下棋,两个人坐在暖室里,活像是从古画中活过来的一样。
“姨妈,二姑。”
秦鸢走进去,有些疑惑秦温怎么会在这里。
“小鸢回来了。”
秦温笑着跟秦鸢说了句话,又忍不住低声咳了两声,面色还有些苍白,看来自从上次受那么大刺激,到现在也没怎么恢复好。
秦鸢在旁边等着两人下完棋,秦温知道褚清有话要跟秦鸢说,站起身来说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褚清点点头,看了一眼虞辞,秦鸢愣了一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让虞辞帮她送送秦温,也像是支开了虞辞。
对于秦鸢的话虞辞向来没有意见。
那两人离开,秦鸢才不解地看向褚清,“姨妈,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很危险,”褚清抿了一口茶,“你二姑也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和虞辞也住在这里吧,这里暂时比较安全。”
秦鸢是听李管家给自己说过调查的结果的,是一个家族中名不见经传的人,几年前破过产,曾经求秦氏集团的人帮他一把,但是却被拒绝了,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秦鸢立刻就判断出这人是个替罪羊,以秦昊那刚正不阿的性子,不可能做出查不出来真凶随便推个替罪羊出去这样的事情,那就只可能是真凶推出来的。
秦鸢将自己的想法给褚清说了一下,接着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褚清看秦鸢的眼神有些欣赏,现在的秦鸢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有了替罪羊,罪证确凿,所有逻辑合理,秦家和警方都只能结案了,但是所有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在替罪羊的身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仍在逍遥法外。”
抿了一口茶,褚清确实不喜欢多说话,“如果只是幕后黑手的话,众人也不必这样惊慌,但是人性是最不可测的,现在所有人的认知里都已经承认了幕后黑手的存在,所以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褚清说得没那么明白,但是秦鸢听懂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这代表着任何人都有可能趁着现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冒充幕后黑手做一些事情,到时候所有人都披上了一层伪装,浑水摸鱼,相互陷害,为了利益和目的,不择手段。
看现在众人戒备的样子,秦鸢甚至能猜到。
“是已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吗?”
褚清点点头,“有人在费尽心思打破秦家现如今平衡的局面,这股势力或许是来自敌人,或许是来自内部,目前看来,很大可能是内部。”
现在是人人自危,难怪是这个局面。
秦鸢也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棘手,“如果真的是秦家内部的人,那秦家乱了对TA也没有好处,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新的秩序建立在废墟之上。”
褚清视线看着眼前的棋盘,伸手将上面的黑白棋子搅乱。
有人的野心,不止于秦氏集团。
想通了这一点,秦鸢心中同样一惊,原来她竟然还低估了对方的野心。
“那姨妈,你为什么把秦温接过来?”
秦鸢现在看谁都有嫌疑,忍不住怀疑褚清这样做的或许是褚清为了更近地掌握秦温的行踪?
“因为秦家不安全,秦温大病未愈,她在国内又无依无靠,我总不能看着她待在龙潭虎穴里吧?”
捡着棋子,褚清看向秦鸢的眼神中带着无语,似乎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她来说?
秦鸢:……
可能自己确实是疑心病太重了,毕竟褚清这么精明的人,如果秦温真的有问题,这么多年她不可能没有察觉。
秦鸢勉强说服自己,“对了姨妈,江眠还没回来?”
褚清不太明白秦鸢怎么突然问起江眠,“快回来了,我让她回来一趟,她认识一些国际上比较知名的心脏外科专家,你姑母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不能一拖再拖。”
秦鸢点点头,这都要专家会诊了,想必秦温的病不可能作假,既然病不是假的,那以她的身体情况就不可能有精力去做那么多事情。
放下心来,秦鸢又跟褚清闲聊了两句。
在秦鸢和褚清说话的时候,虞辞送秦温慢悠悠走在路上。
秦温的身体不好,走得很慢,还跟虞辞闲聊,“我听小鸢叫你阿辞,那我叫你小辞吧,你是小鸢的朋友,跟小鸢一样叫我姑母就好。”
“秦小姐,我只是老板的保镖。”
虞辞走在秦温的旁边,虽然身边的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觉得有些压抑和紧张,甚至就连面对褚清那样的人的时候,虞辞都没有这种感觉,对褚清反而第一感觉是很信任。
对于秦温的话,虞辞回答得客气疏离,滴水不漏。
“太生分了,小鸢从小就对旁人比较冷漠,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是不一样的,”秦温似乎走得有些累了,在一处小亭子里坐下,喘了口粗气,“见谅啊,我这实在是不中用的废人了。”
虞辞垂下眼,站在旁边,知道多说多错,并没有说话。
“小辞,你也坐下歇歇,你今天多大了?”
秦温就像是个普通长辈一样,让虞辞坐下,顺便唠起家常。
虞辞道谢后没坐,严格恪守一个护卫的职业素养,然后想了一下自己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二十七岁。”
“原来是和小鸢同年,说起来,过几天也是小鸢的生日了。”
秦温的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有些怀念一样,“小时候啊,小鸢谁都不乐意亲近,只跟清清的关系比较好,我倒是沾了清清的光,让她对我这个姑母也亲近一点,我那时候总想着怎么给她准备点礼物,结果她什么都不喜欢,这孩子啊,真是倔性子,小蓬那时候……”
秦温不管虞辞的冷漠和少言,依旧跟虞辞说起秦鸢小时候的事情,偶尔还捎带秦蓬一两句。
虞辞就算心里有戒备,但是也忍不住多听了一点,原来小时候的秦鸢是这样的,沉默寡言,生人勿近。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边说着,时间就长了点,等秦鸢都跟褚清说完,出来的时候没走多远,就看见了正在说话的两人,虞辞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也没有多反感,看上去听得很认真,而秦温也带着温和的笑意在说着什么,两人之间格外和谐。
这么快秦温和虞辞都聊上了?
秦鸢垂下眼,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要不然以虞辞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和一个她之前还有所抵触的人相谈甚欢。
想到这里,秦鸢在旁边又看了一会,向两人走过去,“二姑,阿辞。”
“小鸢来了,”秦温看向秦鸢,对于秦鸢和褚清谈的什么连问都不问,“我刚才走得累了,在这歇一会,正好跟小辞闲聊起来,没注意多说了一会,小辞啊,真是个特别好的孩子,就是总是太拘谨。”
小辞都叫上了,自己再晚来会儿可能俩人都成干姑侄了吧。
秦鸢笑了笑,“二姑,这边比较冷,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吧,免得感冒了。”
秦温扶着柱子站起来,“不用你们送,我自己慢慢悠悠走着就回去了,不浪费你们年轻人的时间了。”
“这怎么能算浪费时间,没事。”
秦鸢和虞辞跟在秦温身边,三人慢慢走着。
“小鸢啊,你能有小辞这个朋友,我真的很为你高兴,有人能这样陪在你身边,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秦温又跟秦鸢说起虞辞。
虞辞眉头微皱,自己刚才特意说了只是保镖,可秦温现在却还这样说,倒像是自己承认的朋友关系一样。
秦鸢不知道刚才虞辞和秦温的话,她也没否认,毕竟她出去也经常介绍虞辞是她的朋友,女朋友的身份不能介绍,普通朋友还不行吗?更何况她现在对秦温已经没有怀疑了。
“我也觉得有阿辞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
虞辞看向秦鸢,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