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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马踏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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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

虞辞轻轻呵斥,握住秦鸢的手轻松将人拉到了马上。

秦鸢拍了拍马头,“你还哼哼我,白养你这么久。”

踏雪又哼了一下鼻子,但到底不敢造次,驮着两人慢慢跑了起来。

等跑离众人的视线,秦鸢整个身子也不拘着,放松后靠,完全窝进了虞辞怀中,虞辞胳膊环着秦鸢,紧紧拉着缰绳,踏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夏末的热浪扑面而来,肆意的风扬起两人的长发,黑白交错在一起,难以分隔。

秦鸢后仰,头靠在虞辞的肩上,微微歪头,她的鼻尖在踏雪奔跑中甚至能碰到虞辞的下颌,“阿辞,你和这匹马之前认识?”

“不一定,”虞辞虽然从刚才踏雪的反应和一人一马骑行的默契基本能确定,但这毕竟是猜测,也就没有跟秦鸢说,“踏雪蹄子上有白毛,这个没有。”

“说不定这马投胎转世长得有点不一样了呢,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秦鸢倒是觉得这点差别微不足道。

跑了没一会,啥也没干就坐在马上的秦鸢有点受不了,虞辞放慢了踏雪的速度,慢慢在宽阔的草地上走着,周围基本看不见其他人。

“颠得我快散架了,”秦鸢转过身,完全和虞辞面对面坐着,抬手抱住了虞辞的脖子,靠在虞辞怀中,语气对未来充满了担忧,“你说拍戏的时候我要自己骑很久的马,该怎么办啊?”

两人之间没有了任何缝隙,虞辞的腰背挺直,尽量忽略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你该多锻炼了。”

这一本正经的回答秦鸢不满意,松开了抱着虞辞的手,张开手臂后仰,“可是我好懒的。”

虞辞被秦鸢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扣住秦鸢的腰将人抱回来,“这样很危险。”

“有阿辞在啊,我不会有危险,”秦鸢颇像个勇于作死的熊孩子,而虞辞就是那个惯着熊孩子的熊家长。

虞辞低头看着秦鸢的发顶,这是她的职责所在,“那从今天开始,我监督你锻炼。”

秦鸢脸苦了一下,接着想到什么又扬起笑脸来,满口答应了下来。

秦鸢到底是平常太疏于锻炼了,就算在马上能被虞辞抱着她也撑不住了,让虞辞和踏雪再去跑跑,她得去休息。

第一次运动不宜过量,虞辞并没有勉强,将秦鸢在休息棚里放下,踏雪立刻撒开四蹄带着虞辞狂奔去了,看来刚才把它憋够呛。

坐在休息棚下,秦鸢锤了锤自己的腿,不远处还有别的来骑马的人,水平都比秦鸢好不到哪去,迅如疾风的千里马被骑成了龟速。

在一众慢悠悠中,一匹突然冲出来的马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秦鸢也看了过去,雪白的骏马上女孩驾轻就熟弯腰地握着缰绳,如同白色的闪电一样奔着刚才虞辞去的山坡而去。

秦鸢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压根没往别处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胳膊,静静等着虞辞回来。

没一会的功夫,虞辞的身影出现在了对面的山坡上,秦鸢打招呼的手还没抬起来,就看见了坐在虞辞身后的另一个人,原本轻松愉快的神情在一瞬间沉了下去,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碰她的人。

虞辞带着人慢慢走近,秦鸢看清了两人的距离没有那么近,中间至少还保持十厘米的距离,想来这应该也是虞辞让踏雪走这么慢的原因。

在秦鸢面前停下,虞辞长腿迈过马头利落下马,一点没碰到后面的人,走到秦鸢面前解释,“老板,这位小姐的马惊了。”

秦鸢的视线落在那个坐在马上好像受了惊吓的女孩身上,马惊了?刚才跑那么快的不是你吗?这么拙劣的技俩还耍我面前来了?

秦鸢觉得自己跟她计较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段位。

冲虞辞招招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秦鸢拿起手机,拨通了赵大山的电话,让他通知马场的经理,这边休息棚有个马惊了受惊吓的小姑娘,赶紧过来把人送医院里去,查查有没有受伤。

打完电话,秦鸢看向还坐在马上的小姑娘,“姑娘,下来吧,在这里等着一会就有人来接你。”

“我,我腿软了。”小姑娘红着脸,紧咬着下唇楚楚可怜。

秦鸢的视线陡然凌厉起来,看向身边的虞辞,“你抱她上去的?”

这一口大黑锅把虞辞砸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解释,“她自己上去的,我只是拉了她一把。”

秦鸢刚才的凌厉顿时烟消云散,撑着下巴看向那小姑娘,笑得很和善,“用我扶你下来吗?”

小姑娘到底是年纪小点,对上秦鸢的视线立刻紧张了起来,“不,不用了。”

抓着马鞍,小姑娘似乎很费力的样子慢慢下马,视线时不时看向秦鸢旁边的虞辞,但虞辞现在没空理她,知道秦鸢这个懒家伙下马以后连活动都没活动,就歪在这里坐着之后,虞辞就不容分说地将秦鸢的腿搭在了自己腿上,力道均匀地给她捏腿,要不然明天秦鸢连床都下不来。

那小姑娘到底还是自己下来了,挪到虞辞身边,似乎还不想放弃,“你今天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虞辞抬眼看向了秦鸢。

秦鸢会意,替虞辞大度地摆摆手,“不用放在心上,我家宝贝就是这副热心肠,救过的人数不胜数,举手之劳而已,小事情了。”

小姑娘到底还是道行太浅,听见秦鸢对虞辞的称呼瞬间表情破防,“你不是她老板吗?”

秦鸢抬手摩挲着虞辞的下巴,“没事,小姑娘不是外人,要叫我什么来着?”

虞辞看着秦鸢狡猾得像狐狸一样的眼神,心里觉得可爱得紧,顺了她的意,“宝贝,不闹了。”

虞辞这种无奈又纵容的语气秦鸢可是太爱了,凑上前吧唧在虞辞脸上亲了一下,“都听亲爱的。”

小姑娘瞬间石化了。

很快马场的经理赶了过来,跟秦鸢和虞辞道谢后带小姑娘去就医。

秦鸢站起身来,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眼珠一转,抬手揪住了踏雪的耳朵开始秋后算账,“刚才我上马的时候你都拿响鼻喷我,怎么不知道喷她呀?”

正在吃草的踏雪马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懵逼,委屈又气愤地看了秦鸢一眼,撒腿跑了。

“欸?阿辞,你家踏雪离家出走了……”秦鸢没想到这马这么个性。

虞辞看都没多看一眼,“你走丢它都走不丢,放心吧,过来,我再给你捏捏腿。”

秦鸢觉得这话有点瞧不起自己了,可自己先把人家马气跑了,理亏也只能忍了,不过虽然虞辞这样说,但秦鸢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看踏雪跑的方向,这一看差点把秦鸢笑死。

只见踏雪一溜小跑追上了马场经理和那个小姑娘,然后在小姑娘旁边打了个响亮的响鼻,又在一众人懵逼的表情中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军一样,跑回了秦鸢身边。

“你别过来啊,好像是我指使的一样。”秦鸢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遮掩不住,她发现她有点喜欢这个臭屁的踏雪了。

等那些人走开,秦鸢赞赏地拍了拍踏雪的马头,看着踏雪一脸傲娇地仰头凹造型,逮着它的马脸揉搓了几圈,“干得漂亮,今晚给你加餐。”

听见加餐,踏雪那一双圆溜溜的马眼都瞪圆了,马头主动蹭了蹭秦鸢的手心,然后像才反应过来它自己干了什么一样,一仰头跑了。

“它是个人的灵魂吧?”秦鸢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通人性的小动物,别说小动物了,很多人都没这么通人性。

虞辞拉着秦鸢先坐下,继续给她捏腿,“你可以试试说踏雪长得像人一样,看看它喷不喷你不就知道了吗?”

“小阿辞,你是开始学坏了,”秦鸢看着一本正经让自己去挨喷的虞辞,感叹人心不古啊,到底是自己这个墨太黑了。

在马场待了一天,临走的时候看着踏雪跟虞辞依依不舍的样子,秦鸢大手一挥,直接把踏雪接回了家里,另外雇了两个在马场专门照顾踏雪的工作人员跟着,这回踏雪看秦鸢比看虞辞还热情了,亲昵得像是大狗一样用脖子蹭着秦鸢,马脸变得比人脸都快。

活动了一天,回家秦鸢才感觉到累,连洗漱的力气都快没了。

强撑着洗漱完,松松垮垮地披上睡袍,秦鸢倒头栽在床上,如果虞辞今天晚上能主动过来就好了,她实在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正当秦鸢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外真的响起了敲门声。

眼前一亮,秦鸢看向门口,“进来。”

虞辞手里拿着一叠纸推门进来,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秦鸢,松垮的浴袍盖在她身上,但却露出了雪白的肩胛和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更有一种犹抱琵芭半遮面的风情。

“你先换衣服,我等一下过来。”匆忙移开视线,虞辞就要退出去。

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错过,秦鸢利落地裹好浴袍,“没事,进来就行,咱俩谁跟谁啊?”

虞辞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

秦鸢这才看清,虞辞手中拿着的是当初她们两个人签的合同,“这怎么了吗?”

“是踏雪,我想买下它。”

虞辞将合同放在桌上,她不会接受秦鸢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更想用自己的工作报酬把踏雪买回来。

还真是个死心眼,秦鸢赤脚踩在地毯上,倒也没强求虞辞,从书桌上拿了笔,翻开合同,“这样的话,阿辞可要给我白打工一年哦。”

“一年应当是不够的,”虞辞她看得懂合同上的字,“我听见赵姐的话了,踏雪是你花了一百八十万买回来的,而且还精心喂养了这么久,还要专门雇人来饲养,仅一年怎么能够?”

“阿辞,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工资有多高?”秦鸢托着下巴跟虞辞解释合同,“你每月薪资是十万,一年按十八个月发放工资,这就是一百八十万,每个佳节都会有五万元的红包,一年大概又是二十万,最后全年无休的话,年终奖是全年薪资的百分之十,也就是十八万,你这一共有二百一十八万了,要说还是我占了便宜,怎么可能不够呢?”

虞辞都被秦鸢算懵了,“护卫怎会有如此高的薪酬?”

“当然有,这是按照你的武功高强排的,就像你之前见到的秦蓬身边那些并不会武功的保镖,每年都要最少十几万,更别说阿辞了。”

秦鸢说得一点不错,她并没有特意给虞辞提高薪资,毕竟每个名人有钱人身边,每年光安保费花上几百万再正常不过,而虞辞一个就让她安全感满满,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虞辞这还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工作的价值竟然如此高,可自己每天做的事好像并没有体现出来。

秦鸢也看透了虞辞的想法,安抚地拍了拍虞辞的肩膀,“我花钱买的就是安全,没有什么事,我们都平平安安的,这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好了,就这样说定了。”

秦鸢拍板,在合同的最后一页写上了踏雪的交易,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虞辞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样就算完成了,至于这一年踏雪的饲养,秦鸢很大方地赠送了,等这一年之期过了,虞辞就要自己打工喂踏雪了,不过以虞辞的工资,绰绰有余了。

收起合同,虞辞看着秦鸢,“谢谢。”

“谢什么?这是我买这么多马,第一个给我赚到钱的,我谢阿辞才对啊,”秦鸢拉着虞辞的手,“那就合作愉快!”

虞辞也不纠结了,太较真反而更不合适,“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秦鸢眼看虞辞要走,顿时上演一秒变脸术,“阿辞,你明知道我自己不敢睡的,怎么早点休息啊。”

虞辞顿了一下,“我把合同放回去,回来陪你。”

“阿辞最好了!”

秦鸢立马喜笑颜开,乖乖放人。

虞辞确实说到做到,放下合同后又折返了回来,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秦鸢却第一次觉得自己床太大了。

看着不远处的虞辞,秦鸢正想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滚进虞辞怀中,就看见虞辞主动侧过身来,将她捞入了怀中,准确地捂上了她睁得圆圆的眼睛,“睡吧。”

秦鸢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早上,秦鸢再一次在虞辞的怀中醒来,不过这次她没闲心欣赏虞辞的脸了,她是被疼醒的。

昨天有虞辞给她捏腿,腿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秦鸢却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小腹传来刀搅一样的痛意。

这是秦鸢每次来大姨妈必定要经历的,她已经习惯了,轻轻挪开虞辞的胳膊,秦鸢强撑着坐起身准备去卫生间。

这轻微的动作还是让旁边的虞辞醒了过来,看着天还没亮就起床的秦鸢,虞辞察觉到反常,刚睡醒还有些低哑的声音叫住秦鸢,“你怎么了?”

秦鸢脸色苍白,紧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肚子疼而已,没事。”

虞辞看着明明那么怕疼的人疼成这样还在硬撑,更察觉到不对劲了,坐起身来,手不容置疑地拉过了秦鸢的手腕,手指搭在她手腕上给她把脉。

秦鸢本想夸虞辞竟然这么多才多艺,连把脉都会,但是她实在撑不住了,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歪着身子靠进了虞辞怀中,稍稍有个喘息的时间。

虞辞眉头紧锁,才发现秦鸢表面活蹦乱跳的身子下竟然已经千疮百孔,难怪她平日里连动都不想动。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虞辞手贴在秦鸢的手心,温热的内力温养着秦鸢冰冷的身体,这样或许能缓解一些。

秦鸢确实觉得舒服多了,从虞辞身上传来的热度缓解了那些冰冷刺骨的疼痛,也让她有了点说话的力气,“先送我去卫生间,我要上厕所。”

虞辞握着秦鸢的手,微微抿唇,将人打横抱起,送了过去。

虽然虞辞还有些不放心,但是秦鸢总不可能让她看着自己上厕所啊,把人赶出去,秦鸢自己解决问题,刚站起身来,小腹却又传来一阵绞痛,整个人顿时像蜷缩的虾米一样弯下腰去,不敢再动。

“秦鸢?”

虞辞在门外听见冲水的动静却不见秦鸢出来,更担心了。

到底还是顾不上那么多了,虞辞直接进了门,看着蜷缩蹲在地上的秦鸢,重新将人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没用。”

秦鸢虚弱的声音虞辞还是听见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尊重秦鸢的选择,抱着她放回了床上。

床上的秦鸢如在冰窖,蜷缩成一团还在瑟瑟发抖,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她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看着秦鸢又冷又痛的样子,虞辞也顾不得那么多,同样躺在了秦鸢身边,将人整个抱入怀中,身体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给秦鸢,手心敷在秦鸢的小腹处,化开的温热内力源源不断地流向秦鸢。

秦鸢感觉自己像是在风雪中被暖炉包围了,一直以来每次只能靠自己苦苦咬牙撑着的剧烈痛意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

阿辞,怎么办,我好像永远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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