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的白月光10(2/2)
林悄悄被她揉着脸,连忙去推她,两个人在床上闹成一团。
“我要去当警察的。”
温情躺在她旁边,听林悄悄说她的秘密。
“我那个时候就下了志向,以后也要去当警察的。”
林悄悄小时候走丢过,被人贩子带到山里边,坐在大巴上被警察给救了。
她当时小,哭得厉害。
只记得那身警服,对方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身上还有洗衣粉残余的味道。
“温温,你说他会记得我吗?”
大概是不会记得了。
她爸妈后来拿着锦旗去上门感谢。
才知道他那时候还是和刚进去的民警,愣是凭着一股虎劲,从火车站一直跟着他们上了大巴,确定了身份才联系人。
林悄悄问了好多遍关于对方的脸,还翻出了当时的合照。
眉眼好看,一双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辰,青涩又有些腼腆,接锦旗的时候还对林爸爸说了好几句谢谢。
“他肯定不记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救过的人多了去了。”
林悄悄不知道这是属于什么心理,但是不管因为什么,都阻碍不了她想成为警察的决心。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说着未来的安排。
林悄悄对于她想去的学校和专业一点也不意外。
“温温,你这么聪明,肯定会成功的。”
林妈妈在外面敲她们的门,“睡觉了,明天又要迟到了。”
林悄悄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有了这一次的对话,陈言白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她也没有再主动打扰他。
只是每次过节都会发一条短信过去。
有时候也会给他拍成绩单过去。
资助人是谁,她一直知道。
但是陈言白极少会回复。
好像那个崩溃的晚上安抚她的人不是他。
可温情也记得他身上极淡的香水味。
清淡温润,就像他一样。
温情和魏如许一起去参加竞赛,比赛有三天。
带队老师和他们一起,充实又紧张。
“温情,你看这个……”
带队老师正遇上自己的朋友,两个人都是带学生过来参赛的。
“这两个孩子蛮般配的嘞。”
带队老师看了一眼凑一块低着头讨论题目的两个孩子,笑眯眯的应了“我也觉得蛮般配。”
当然,话是悄咪咪说的。
这种话也就开开玩笑,调节一下他们考试的紧张。
“我听说这次竞赛有内定名额的嘞。”
带队老师听到这个可不困了。
两个人在那里说得热闹,温情也和魏如许讨论的认真。
这次比赛他们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晚上做梦都在做题。
温情除了想要脱离温家之外,也想把自己的成绩给他看一看。
“好了好了,该吃饭了。”
带队老师聊完八卦,拉着两个崽子去吃饭。
考场有专门送来的饭菜,但是因为人多手杂,味道也不算好,大部分人都选择在外面吃。
温情才要过去,就被魏如许拉住了“我一个人社……社恐,你跟我一起吃吧。”
少年的借口显然是瞒不住温情的。
她摁住心里的异样,笑意盈盈“好。”
魏如许之后扯住了她的手腕,别说隔着校服,就算是拉着了也没什么。
可是拍照的人是错位的。
于是陈言白就收到了那张看似两情相悦亲密手拉手的合照。
少女洁白的面容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灵动娇俏。
他目光落在魏如许的身上,魏青禾没有说错,他的确和自己读书的时候很像。
陈言白没有删除照片,就这么留在了手机里。
魏青禾过来的时候,陈言白已经睡着了。
陈言白这段时间几乎在实验室里住下了。
如果不是魏青禾过来,他都不知道陈言白能努力到这个地步。
他看着桌上还没切走的照片,叹了口气,拿出来关上了。
“早叫你注意点你不听。”
现在这么熬着自己有什么用。
他在这里担心她还没到十八,摁着不戳破。
她那边就开始谈恋爱了。
闹挺。
他想把他的东西收拾好,把人叫醒了。
“大白,醒了没,我有消息你听还是不听。”
陈言白捏着鼻梁,魏青禾的身影在他眼里还有些模糊。
“她没谈恋爱,两个人去参赛呢。”
魏青禾是真不知道他这么容易就栽了。
陈言白前面二十年家教严,他本身又是个书呆子,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后两年有私人空间了,又挑剔,哪哪都入不了他的眼,洁身自好到魏青禾以为他是gay。
“我知道。”
魏青禾:……
“你就绷着吧。”
陈言白自己知道和别人告诉他是两回事。
温情的短信过来时,陈言白正在酒局里腾不开身。
虽然喝的不多,但是话题一直在围着他。
听见电话响的那一刻,陈言白看了一眼就接了,听见那边的女声,陈言白起身对着一桌人致歉“实在是那位催得紧,我自罚一杯,今晚诸位尽兴。”
他还没喝,酒杯就被按住了,“陈先生这是做什么,喝酒本是为了高兴,咱们都是文雅人,灌酒倒也不至于。”
其他人纷纷应和了,陈言白没有再坚持。
今天的酒不多,他喘了口气,才把手机放在耳边,声音温柔“我快回来了,你不要急。”
说完就笑着向他们告辞。
等出了门,陈言白脸上的笑意才淡下去。
“抱歉,刚刚脱不开身。”
温情一直安静的听着,听他这样解释,原本有些悬起来的心恢复了正常。
“没关系。”
陈言白站在庭院的树下,月色披了他一身。
“你有什么事吗?”
温情音色很干净,“我听魏先生说您在河市,我这两天在这边参加竞赛,想请您喝杯咖啡。”
“不知道陈先生有没有空?”
陈言白想要拒绝,话滚了一圈。
“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十点在金桂园街角咖啡厅。”
陈言白嗯了一声,却没有挂断电话。
“陈先生,您喝醉了吗?”
陈言白伸松了松领带,露出滚动的喉结,嗓音低沉“有一点。”
温情看着窗外的月色,想起张爱玲的书。
“需要我来接先生吗?”
陈言白听着这一声先生,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