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天道原作者急了想让姜钱儿死(1/2)
周行山话音落下,站在门前不远的金冷心跟着回身,就看见离他身后不远,站在门口,一身单薄衣裳,散着长发,眼尾发红的姜钱儿。
寒风刺骨,刮脸,姜钱儿感觉不到冷,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周行山,响应沙哑的回道:“我迟二爷一步来的。”
周行山脱掉外袍,疾步走出来,把外袍披在她身上,裹住了她,把她拢在怀里,平稳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慌乱:“天寒,我们回去。”
姜钱儿视线落在厨房里熬得冒烟的药,没有转移,张口声音平淡如水,似像个没事人似的,不喜不悲,不急不躁:“把药拿回去煎,三更半夜老是在二爷家耽误二爷睡觉。”
金冷心:“!!!!”
什么意思?
她她她…
她肯定听到他们讲话了。
肯定知道炉子上熬的药是避子汤。
可是她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似的,不吵不闹不质问。
周行山眼神骤然一深,揽住她臂膀的手一紧,张口粉饰太平,“没关系,无关紧要的药,二爷都习惯了,咱们回吧。”
姜钱儿缓缓的把眼帘收回,昂着头望着周行山:“真的不拿回去?”
周行山被她望的心里咯噔一下,心中突然一慌没底道:“不用拿回去,就放在这里。”
姜钱儿嘴角一扯,露出浅浅微笑:“好,听相公的。”
周行山:“那我们回去……”
“我自己回去。”姜钱儿打断他,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出来,脱掉他笼罩在她身上的衣裳,还了给他:“天寒地冻,相公莫要得风寒,我先回去,你吃好药,再回来。”
周行山望着她递过来的衣裳,眼神深沉,愣愣的看着她。
姜钱儿见他不动,把他的外袍衣裳塞进了他的手中,转身,穿着单薄的衣裳穿过金冷心家的院子,到了后门,跨了进去,回家了。
金冷心被冷风吹了个哆嗦,“行哥儿,还不赶紧去哄,瞧你这个是办的,是你不对。”
一个女儿家,成了婚,又是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了婚,自然而然的想给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
现在她知道自己喜欢的人,非但不跟她生孩子还每日吃避子药,她的心怎会不伤,怎会不气?
而且…她生气若发出来还好,但是她这样不声不响不发出来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周行山反应过来,反手把袍子穿在身上,没有去哄,没有去追,而是重新返回厨房,打开了罐子盖子,对着已经咕噜冒泡的药罐翻了一下。
金冷心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他他也太淡定了吧,就不怕娘子跑了,就不怕娘子不要他了?
一刻钟过去。
药煮好了。
周行山用布包起了药罐,把药倒进了碗里。
热腾腾的药冒着热气,烟雾缭绕。
金冷心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看他把热腾腾的药喝了下去,又慢悠悠的把药碗洗了,把药罐清理了。
一切做好,就听见他道:“打扰了,二爷早些睡,我回去了。”
金冷心:“!!!!”
就这样?
就这样?
没了?
他这是多有恃无恐啊!
就这样周行山在金冷心目光注视之下,离开了他家的厨房,穿过他家的院子,从他家的后门,走回他家了。
“呵!”
金冷心呵笑了一声,在心里夸了他一声厉害,随后穿过自家院,回了卧房,衣裳一脱,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箫吟强有力的手臂一拢,把他冰冷的身体搂入怀中,紧紧的,用力的,用自己滚烫的身体,去温暖他。
金冷心把自己冰冷的手脚贴在他身上,随即长长的微叹了一声,低低的说道:“箫吟,你信任我吗?”
箫吟下颚抵在他头上,轻轻的嗯了一声:“信的。”
金冷心又问:“有多信?”
箫吟没有犹豫的回答:“身心全信,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金冷心轻笑一声:“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
箫吟否认:“没有,我所说,皆是实话。”
金冷心笑语连连:“好吧,我姑且相信你所说。”
箫吟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话语出口,犹如誓言:“我从不对你说谎,我所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皆出自内心。”
金冷心贴在他身上的手,改成搂,搂住了他精瘦的腰身,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调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缓缓的闭上眼。
周行山回到家中,在昏暗的烛光下,站在火盆前,直至身体暖和起来才上床,如无数次一般,上了床,想把小妻子抱在怀里。
不曾料想,他的小妻子压了一下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淡淡说道:“我需要冷静一下,需要想一下,我想自己睡!”
周行山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手指缓缓的圈拢,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的后脑勺,良久方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一个床,两床被,不恼的时候,一个被压着一个被,恼了,两个被就变成了两个被窝,变成了楚汉中间隔了一条河。
周行山把自己的被子,搭在姜钱儿被子上,缓缓的躺了下来,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睁着眼睛,凝视着自己小妻子的后脑勺,听着她浅浅的呼吸一夜未眠。
他一夜未眠。
姜钱儿也一夜未眠。
天不亮,姜钱儿就起来了。
他跟着起,姜钱儿言语之间多生疏:“天还没亮,你多睡一会儿,今天我早起。”
周行山撑在床上的手顿了下来,漆黑如渊的眸子望着她应了一声:“好!”
姜钱儿睡在里面,以往起来,周行山若是没起,她会像个小无赖一般从他身上翻过来,翻下床。
这一次…她起床,绕过床尾,下了床,顺便把床幔放下,遮住了他看她的眼,他的视线。
套上棉袄,棉裙,梳了梳长发,挽了个发髻,打开了门,穿过堂屋走了出去,冬风很冷,吹得人打哆嗦。
姜钱儿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却呛到了肺管子,咳了起来。
咳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缓了过来之后,她去洗漱,洗漱之后她进了厨房。
阮月月,阮陵瑞也醒来了,两个人分工合作,一个人进厨房帮忙,一个去看家禽。
蒸好的包子重新放在锅里蒸,煮了稀饭,拿了咸菜,煎了蛋,一顿简单的早饭就好了。
姜钱儿想吃,却又没胃口,拿了一个包子对阮月月道:“我去工坊了,你把这些吃的,刚进屋给老爷。”
阮月月心里纳闷儿,自打冬日以来,老爷比夫人起来的早,会让她烧好早饭温在锅里,给夫人起来吃。
今日都天亮了,夫人饭都烧好了,老爷还没起,难道老爷不舒服,在房里休息。
阮月月刚想问,却看见夫人转身直接离开了厨房。
她急忙跟上,跟到门边,看见夫人向大门走去。
阮月月嘴角动了动,想要叫,却没叫。
直至目送夫人离开家,她重新返回厨房,准备端饭进房给老爷,刚一转身,看见老爷出现在厨房,她吓了一跳:“老老老爷!”
周行山看着她手中端的早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放下吧,去忙吧。”
阮月月磕磕巴巴:“是,是……”
她把手中托盘重新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周行山走到厨房的桌前,坐了下来,白白的包子,软糯的稀饭,咸菜,煎蛋,他吃了,却是食之无味。
大工坊和油坊的村民已经上工了。
姜钱儿来这么早,村民们纷纷对她打招呼:“姜娘子,早啊,今天这么冷,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姜娘子,还没出太阳呢,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姜娘子,早饭吃过了吗?我这还有馒头,你要不来一个?”
姜钱儿嘴角一欠,露出浅浅微笑:“谢谢各位好意,我已经吃过了,你们赶紧吃,吃好干活了。”
众人应了一声好,就看见她率先去干活了。
从天大亮干到中午。
所有人都去吃中午饭,姜钱儿没有动依旧在干活。
早晨没吃,晌午没吃,只喝了些水,到了晚上勉强吃了几口。
午夜过后,她才回家。
回家洗漱好之后,如往常一般和周行山打了声招呼就上床了,却如往常又不同,她不撒娇了,她不求抱抱,不求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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