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九章“要真是鬼公子我就把我……（2/2）
青唯听这里，蹙眉道：“你不是说这耿常做事留一线，不害『性』命么？”
“是呀，所以这事才离奇么。”余菡道，“不过事有例外，山匪就是匪，你还指望着他们都能像那柏杨山的岳氏？匪要立住脚跟，多少都得伤，当时『乱』那样，杀几个么，也是有可能的。”
“官府将信将疑，刚想查，”余菡双手一摊，“出事了。”
耿常有个义弟，叫寇唤山，是竹固山的二当家。蒋姓商报官还没一日，这个寇唤山也带着十数山匪下了山，一连劫了三户家，也杀了。
这样的事一而再，官府定然不能坐视不理，加之朝廷早就说要剿匪，洗襟台修建期间，就有官兵驻守在山外，县老爷死了，唯恐再生『乱』，快马将事由禀给了几十里外的驻军将领。
将领于是连夜带着官兵赶，上山剿匪。
“杀得可狠哩！半夜都能听鬼哭狼嚎，有住得近的，胆儿大的，半夜把头探出窗去望，说整座竹固山都是红的，血染红的！”
耿常虽然在竹固山上吃得开，但他手下左不过数百，都是草寇，怎么能跟训练有素的朝廷官兵较量。
从蒋姓商报官，二当家下山劫户，再县衙将案子报给驻军，最后驻军赶来，统共也就一日光景。
一日过后，亮了，竹固山上便再也没有山匪了。
“杀干净，尸堆在一起，跟寨子一起烧了。”余菡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伙儿都懵了，有还可怜起那些山匪。不过官府说了，山匪可怜，那些因山匪死去的不可怜么？他们已经犯下了杀孽，以后行事会更加肆忌惮，县城里这么多，难道以后要日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随时随地等着被作恶的山匪害死？官府不是没给过这些匪贼机会的。后来想了想，觉得官府说得也有道理。”
“不过觉得有道理，旁未必觉得有道理。朝廷官兵撤去不久，竹固山就闹鬼了。就你昨夜去追的那只灰袍，县上的都说，他是竹固山死去山匪的冤魂，还有个说法——”余菡说这里，压低声音，以手掩唇地对青唯道，“有说啊，竹固山山匪的死，其实和洗襟台有关。”
青唯心底一紧，“为何有这样的说法？”
“不道。不过猜呀——”余菡的声音神神秘秘，“是洗襟台下的死得太冤了，想要回魂，就得拉间的生魂来替代，所以朝廷杀了这些作恶的贼匪，就是想让阎王爷改一改生死簿，以命换命，让洗襟台下的那些重回阳间呢。”
青唯：“……”
算了，她是真的不道。
“哎你道么？”余菡这会儿乐了，“能嫁给县老爷，还亏得朝廷剿杀这些山匪呢。山匪没了，戏班子生意也少了，太多养不活，当家的就打算把卖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早在耿常请戏班子上山唱戏，县老爷就瞧上了。这冤家，听说要被卖，火急火燎地拿着银子来给赎。他夫瞧不上，不让进门，他就给找了这宅子，还把绣儿发来伺候。”
她说着，一抚额稍：“哎呀，扯远了。这，除了唱戏，就爱说点儿话，们该说什么来着？鬼杀。你怎么不提醒？”
青唯道：“没事，你接着说。”
“适才说哪儿了？哦，县上闹鬼。自从闹了那灰袍鬼，那官府铁定得抓呀，可是呢，没抓着。”
青唯的眉心不着痕迹的一蹙，“没抓着？”那鬼分是，怎么会抓不着？
“消失了。官兵山上山下能搜的地方都搜过了，就是找不着。”余菡道，“鬼么，不是自由，都是给阎王爷当差的，指不定阎王爷有差使，把们招回去，等事儿办完了，能回老地方转悠。所以这几年，这鬼也不是完全消失，出现过几回，每回都是在坟头附近，就你瞧的那个灰影，一下子就不了。”
青唯道：“既然这几年都是同一只灰鬼，眼下上溪怎么这么多鬼呢？”
“这就不道了。可能是地府改朝换代了，眼下这个阎王是个庸碌的，不爱办正事，把今年鬼节提早了吧？”余菡道，说，“鬼节提早了，鬼不就都出来了么。上溪这地儿，冤魂聚集，本来就招鬼，也就半个月前，有好几个官府报案，说在山中撞了鬼，一红衣，样子可吓哩，接着不一日，县上就死了，死相太惨，都说是鬼杀的。还有那个鬼公子——”
余菡凑近，悄声：“听绣儿说，你们回上溪，走的是山里的那条捷径吧？你道那捷径是怎么设下的么？”
青唯没答，等着她往下说。
“大概几日前，上溪有回乡，为了赶时辰，走了山间的捷径，半道上遇一个公子。跟他打听进上溪的路。这个公子，怎么说呢？虽说拿帽纱遮着脸，听说单看姿，单听声音，那简直是下凡，整个间寻不着二个了。他予了乡点银钱，请他带他进上溪，乡自是应了，谁刚走出那条山径，一个转的功夫，这公子便消失得影踪，乡再找不着了，你说这事奇不奇？乡也觉得奇！他回家，听闻上溪近日闹鬼，愈想愈不安生，隔日就官府报了官，说夜里在山间遇了一名鬼公子，转眼就不了。官府就是接了乡的报官，才在捷径外另设关卡的。”
青唯：“这事你怎么道的？”
余菡得意洋洋，“那冤家告诉的。那冤家的夫是只母老虎，他日在府里憋得慌，有什么话，就爱与说。”
余菡说这里，再次遗憾道：“昨晚找上门来的，怎么不是那鬼公子呢？你说，他会不会不是鬼，是狐妖化的，不然他怎么遮着脸呢？听说狐妖的眼瞳与常不一样，一眼就能瞧出异样，看得久了，还能摄魂魄，能陷进去，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要真是鬼公子，就把那冤家踹了，今夜敞着门，撩着床帘等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