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疏导(2/2)
郭美玉心情回落,问道:「方文,你到大齐媳妇儿单位闹了?」
「嗯?」他不待见回:「我有那闲功夫!」
「那你大舅怎么说是你?」
方庆林把茶杯一放。「跑到家来耍泼皮闹这出,你还大舅大舅呐?」
「他耍赖归耍赖,方文不叫大舅叫什么?」
「叫郭泼皮,叫赖皮狗!」
「方庆林!」她腾地站起,指着老伴斥责:「他是狗我是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再不是个东西,你在我面前骂是不是连带这骂我呢?」
「哦,他拿大刀砍你的筋骨,刚骂完你狗东西,你就这么上赶着连他的筋?!」
见父母掐起来,方文从困惑转为愤愤。「什么?他们来家闹,还敢骂你了?」
「他为什么来闹?啊?」郭美玉开脱。「叶微林饭碗黄了,抛下孩子跑了,要跟郭大齐离婚!你大舅咬定是你们报复,这才气头上来家闹的!」
「跑了该跑!自作自受!」方庆林更恼。「一家人指着儿媳妇,都是不着四六的软骨头,跑你家碰瓷赖钱,你怎么不给啊?瞒着我给他们那么多钱,谁说你句好了?你是转头就忘了!」
方文听明白了,拍手叫好。「谁办了这么件好事?为郭大齐头顶锄草,简直是为郭家除害了!」
「方文不是你,那就是你媳妇儿干的!她肯定没忘他弟弟的事,到叶微林单位闹去了!好好的家,给人搅散了!」
郭美玉的话引来丈夫与儿子的不满。
「郭建军说是咱干的就是啊?郭美玉,就你这样的住这干吗?现在就回去!」
方文起身拉住要走的父亲。「爸,这么晚回哪去?」
「我说什么了?」郭美玉不认错。「方庆林,我埋怨方文媳妇儿了还是指责她了?」
母亲又犯了老毛病,方文不藏着掖着,强势回怼:「你要心疼他们,就多看看我爸胸口的伤疤!要还心疼,我现在把你送郭建军家去,什么时候不疼了我再去接你!」
儿子的话比丈夫的管用,郭美玉顿了顿,稍稍冷静了些,但仍觉委屈。
「我跟他一个妈生的,郭家出事我能忍地住吗?我跟你们唠唠都不行,你们父子俩是不是要我当哑巴?」
「你儿子我记仇!这么说吧,是心悠干的,我就她给供起来,因为叶微林活该,我媳妇儿干的漂亮!如果不是她,你就又听别人的话冤枉了!妈你觉得该不该唠?我爸说的没错,你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方文怼完转身就走,郭美玉气地不行。「方文...」
「行啦你郭美玉!」方庆林吼道:「方文的为人你这当妈的不确定,我确定!郭家人要是做人地道,我儿子一定以礼相待,就像对他小姨一样!他们不干人事,你们一个妈生的可以原谅,但不要拉上我们!更不允许你因为他们,来搅乱我儿子的家!」
郭美玉被老伴说吧唧了嘴,好一阵才嘟囔:「我...就那么一说他媳妇儿,他至于这么堵我吗?」
「你想搬过来住,该以谁为重你真想明白了吗?你老了,干点能干的事,不是跟他们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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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如果帮不上忙还要制造矛盾,他们过不好你也不高兴,你搬来图什么?你不在他们不吵不闹,你一来这事那事,是老人样吗?一岁学说话,一生学闭嘴,当哑巴也是门学问!」
方庆林讲完道理回房了,只剩郭美玉在客厅闹心。「我当哑巴行了吧?」
方文生怕妻子会听见下头的争辩,来到楼上见儿童房的门关着,这才放心地去洗漱了。
洗漱完的毛心悠穿着睡衣坐在小床边,微笑着凝望熟睡的儿子。
没多一会儿,男人推门进来。「都睡着了还看什么呢?」
「半天没见了!」她回。
他伏身摸摸那肉嘟嘟的小手,捏捏那粉嫩嫩的小脸。「瞧我儿子长得,跟他爹一样帅!」
「臭美!」她拨开他的手。「别捏他!」
方文反手握住她的手,拽她起来顺手把灯一关,带她回了房。
「还没疏导完,继续!」
她掩嘴打着悠长的哈欠,看看表都凌晨一点了。
「困!」
「还早!」他掀开被子,将人安排进大床。「聊一会儿,老公就抱睡觉!」
这个男人在外头昂首挺胸,不可一世!
在她面前那就是智商与体力并用,还得连哄带骗。
「老规矩,保持距离!」
她将每晚挡在他们中间的长条抱枕往中间一放,划清楚河汉界。
「以前我认为你装病!知道你有病后我乱来了吗?」他说着拉抱枕,却被她护住,他耐着性子说服:「刚才是不是聊地很好?疏导的的第一步,就是要让你感受我身上没长刺儿,只有安全与温暖,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望着他,不放手,不怎么信。
「我保证,你不同意我绝不动你!」他继续。「你想想,我就这么一个老婆,强行只会让你的病加重,那不是等同于杀鸡取卵,毁了我自己的幸福人生吗?要相信我,不在意眼前,更看重未来...」
他说地一本正经,头头是道,但忽然停下了。
因为她眼神渐渐迷离,似乎支撑不住,马上要去会周公了。
他试探性地手腕用劲,成功抽离抱枕,往床下一扔。
「心悠?」他伸臂将她拥入怀中,并执起她的脸轻拍。「宝贝别睡,聊聊好吗?」
「嗯?」她撑起眼皮,清醒了些。「我听着呢!」
他将俊脸贴近,轻柔地抚着她的发。
「告诉我,为什么说心理障碍,是怨老公?」
「本来就是!」她幽怨道:「你夜里老变着法子...想勉强我,我做梦都在防备,防着放着就成了本能反应!」
她说地貌似挺合理,他爱怜地吻吻她额头。
「方文认错!哎呦,我就是想不明白,是怎么被你收的?!你在或不在,我眼里再装不下旁人!不就那点事,眼一闭灯一关,谁不都行吗?可除了你,我对旁人就是没兴致!给我使了什么蛊?说!」
他捏捏她的腰,怕痒地她连忙扭动闪躲。
「痒,方文!」
她娇娇的话语如一剂猛药,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