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春心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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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弥漫在东宫的每一个角落,这样静谧的夜,阿鸢却在榻上心事重重,难以入眠。
白日里刺杀太子一案的幕后指使是二弟陵王之事,已从太和殿内沸沸扬扬地传开,在东宫中的阿鸢也是大为吃惊。
阿鸢想到了儿时,那时的二弟,虽性子顽劣,但本性不坏,她也处处礼让他。可时至今日,二弟为了夺嫡,竟对她下此狠手。
「二弟论功课论才学,确实不在我之下。」
「凭心而论,我无愧于他,瑾渊更不可能做出有愧于二弟之事。他就算要行刺,又何苦指使刺客羞辱。」
「难道当真皇室无兄弟?」……
初升旭日还尚未及将它的光辉洒向宫殿,阿鸢迷迷糊糊中听到陈琛唤她,还未及阿鸢回应,陈琛便进了内屋:「殿下,昨夜陵王已在天牢里畏罪自杀了。」
阿鸢瞬时被这话惊醒,立时坐起了身子,陈琛又道:「臣今日还听宫内的人说秦妃听闻陵王的死讯后发了疯,现已被皇上打入冷宫,不过陵王的舅父恒霖王那边好像还没有什么动静……」陈琛还在继续的说着,但阿鸢却丝毫都听不进了,若不是为了夺嫡,二弟又怎会落此下场?难道生于皇族,兄弟手足之情终会成为奢望吗?阿鸢静静坐在床沿边,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就像一块巨石掷于平静的水面,会引起波澜,但随着这块石头的下沉,水面便很快恢复平静一般。陵王畏罪自杀虽在朝中掀起了一阵风浪,但过后却再无人提及此事。朝中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嗯…唔...」午夜梦回,阿鸢从睡梦中醒来,她只觉得全身都有些燥热,她起身喝了一杯茶,这是第几次了?那张英俊硬朗的脸庞,那高大的身躯也不知第几次闯入自己的梦中。
嗷——
阿鸢耳畔传来一声怪响,眼角一瞥竟是一张狼面具。
阿鸢嘴角牵起一个弧度,伸手就要去摘。
「几年前出宫买的玩意了,你居然还留着!」
狼面具底下是陈琛的笑脸。
「那是自然,臣记得殿下当年一看中这面具便哭闹着要买下,可当真买回宫了,殿下便将其束之高阁,臣便一直替殿下收着。」
阿鸢有些讪讪笑道:「到底是宫中新奇事物太多,忘了吧。」
「殿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鸢把玩着狼面具道:「不必如此生分,本宫一直视你为兄长好友,但说无妨。」
「臣知道陵王派遣杀手行刺殿下一案,对殿下身心造成重创,可……可这都快过去两个月了,殿下何苦仍旧这般心事重重?」
「与国法礼法,行刺太子,都应处以极刑。」
「陵王为了皇位,不惜残害兄弟手足,殿下又何必为了陵王之死神伤,再则……「
「好了好了,陈琛。」面对陈琛连珠炮似的安慰辞令,阿鸢只想用手遮住耳朵。
「本宫根本不是因为二弟才……」
陈琛听了前半句大为吃惊,可殿下却似乎不愿将后半句原委道明,陈琛这下更是百爪挠心。
「殿下若有心事,难道连臣都不愿明言吗?」
又是一番软磨硬泡,阿鸢也招架不住,便三缄其口,道出其中缘由。
「他就那样不辞而别了,一句话也没留下,立下此等大功,纵是赏赐黄金万两,封官晋爵也不为过,可他却像消失了一样,本宫近日总是……总是能想起他。」
陈琛了然,面露轻松之色,一拍手道:「臣总算弄清殿下心结所在,所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殿下欠下那位侠士救命恩情,自是心有不安,不过此事极好解决。」
半炷香后,湖心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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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陈琛相对而座,下首边是六、七名画师。
「殿下,臣请来的这些刑部的画师们专攻人物肖像,只要殿下详细描述那位侠士的容貌特点,不出三日臣一定将其缉拿归案!」
「什么??!」
「哦不,是带到殿下身边。」陈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阿鸢抿了抿唇,思绪像是飘走了好远。
「他的眉毛浓浓的是那种剑眉透着英气,他的眼睛像是一潭幽深的泉水,很是深邃呢。」阿鸢望了望面前的陈琛,继续道。「他的鼻子比你的要高一些,像是山脊一样,嗯,他的嘴巴也比你的要好看些……」
阿鸢是越说越起劲,满脸都洋溢着莫名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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