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笛x盛梨书(一)(对不起忘记你是个处男了...)(1/2)
在街头, 人群里,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回到家中, 他打发了所有或是真的关心, 或是来看笑话的亲戚朋友, 在卧室睡到天昏地暗。
电话是凌晨一点半进来的, 那头说,人找到了。
于是,谢宥笛拖着一身伤, 一个人开车前往郊区的一处废弃厂棚。
陈瑶激烈地起身,又被旁边的人给按了回去。
手下说, 是在高铁站逮到的她。更凑巧的是, 不仅他在找,还有几拨人也在找。陈瑶的行李箱里全是现金、首饰,还有几张□□。
她在多个男人之间周旋, 骗人骗财。
谢宥笛额上的肿块还没消,眼角也有擦伤, 嘴角是淡淡的青紫, 和他此刻的眼神一样。
他往前两步, 在陈瑶面前蹲下,视线仰看, 依旧是这张洁白无瑕的清纯面容。
“我是找不到女朋友吗?不是, 你知道的。”谢宥笛语气和缓,“我从大一就喜欢你, 那么那么喜欢你。我为你做的,从来不求回报, 你觉得我好、能多看看我就行。”
“钓了我这么多年,真以为我不明白?”谢宥笛说:“不过是真心喜欢,不想拆穿。”他自嘲一笑,“是我,自欺欺人。”
幽暗的工厂,层高空旷,他的声音像电影独白,注目时的眼神也难掩失落与心碎。
“在广州,你找到我,说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曾有多少真心。但我还是舍不得,我想,试试吧,万一,我们真的能磨合,我一定对你好。”
说到这,谢宥笛靠的一声,又气又委屈:“我他妈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这样搞我!”
陈瑶翻了个白眼,义正言辞道:“你自己乐意当冤大头,关我什么事?我从来没答应跟你在一起,老同学而已,那些礼物都是你主动送的,我又没强迫你。出于礼貌,我也就没拒绝了。你现在来跟我算什么账?再说了,打你的又不是我。你被误会,那是你的事,你找我干什么?你找打你的人去啊。”
这番发言,让一旁的手下都把拳头握得咔咔响。
他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手虚无地在空中一抬,有气无力地说:“把她给我弄走,别再让她出现在B市。”
其实也用不着他这么说,手下把人往公安局一送,她身上的破事够吃好几壶的了。
回到宅子里,谢宥笛失魂落魄地去厨房倒水喝。
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示一下,来祭奠自己死去的爱情。
眼睛闭着,酝酿情绪,想象之中的湿润并没有泛滥于眼眶中。反倒思维发散,忽然领悟,自己不是舔狗,而是被人当傻逼。
连当舔狗的资格都没有,谢宥笛顿时火冒三丈。
哭啊!眼泪呢!
使劲眨眼,依旧干巴巴的。
谢宥笛跟自己较上劲了,拧了把大腿,疼,但还是哭不出来。他索性端起水杯,往自己脸上弹起一片水花。
清醒一点,给我哭!
就是这么巧,家中的阿姨掐着点起床煲汤,站在厨房门口一脸惊愕,“迪迪,你,你这是怎么了?”
谢宥笛懵逼地转过头,大眼瞪小眼。
阿姨捂嘴心疼,“不用故作坚强躲起来哭,你看你,哭得头发都湿了。”
所以第二天,谢家人都知道谢宥笛半夜肝肠寸断,被情伤伤得体无完肤。
最着急的就是他母亲谢夫人。
秦方萌那天微笑地走进儿子房间,周身散发慈母气质。
谢宥笛正在回微信,莫名,“妈,怎么了?”
秦方萌晃了晃手中的书,“妈妈给你读些文章好不好?”
谢宥笛看清书籍名字,清一色的心灵鸡汤。
“妈,我没事。”
“你有事,瞒不过我。”
“我真没事。”
秦方萌心疼地掉眼泪,“故作坚强,这一点跟我真像。”
谢宥笛妥协,“好,您读吧。”
秦方萌翻开第一页,声情并茂地读出标题:“如果生活给你戴了绿帽。”
谢宥笛:“……”
结果必然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秦方萌让他同辈的兄弟姊妹们来相劝,本来这件事没几个人知晓,现在倒好,天下皆知了。
“表哥,想开点,被骗的人那么多,不是只有你一个。”
“迪哥,像你这种30岁还没谈过恋爱的男人真的不多,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我们几个弟弟妹妹在庙里给你烧了一炷香,点了祈福灯,希望你早日找到爱情。”
谢宥笛两眼一黑,世人皆知还不够是吗?连天上神仙也不遗漏。
这一段时间,谢宥笛彻底eo。
起先还想祭奠死去的爱情,至少跟感情有关。
但事态逐渐偏移方向,冷静几天,他发现,这些情情爱爱的破事算个屁。当年春心萌动,是真的喜欢陈瑶。后来她消失了,淡了,也没那么非她不可了。
与其说是喜欢这个人,不如说是带着一分不甘心,怀念曾经的付出。
开车的时候,连电台响起《相亲相爱一家人》这首歌时,谢宥笛都鼻酸、眼酸,非常想哭。
把这些事跟好哥们卓裕一说。
得到一个很犀利的评价:有亲情,但不多。
谢宥笛又心酸又想笑。
卓裕约他出来喝酒,大老爷们,醉一场什么都舒坦了。
乍一见人,卓裕皱眉,“知道的是你为情所困,不知道的,以为你纵欲过度。”
谢宥笛尖锐,“你是在讽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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