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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岗(四套减三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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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盲道, 晏修诚拖着一身狼狈回到住处,靠着门板粗喘气。脑子里全是方才一幕,卓裕无所畏惧地来, 腰板笔直地走, 还用他的衣角把沾了泥土的手电筒擦拭干净。

这种无声的鄙夷与嫌弃, 给予他当头一棒。

晏修诚沉着脸, 一通电话打给林延。

彼时的林延正在销金窟里蹉跎,音乐剧烈撞击耳膜,鼓点再次助燃怒火, 晏修诚一改往日温和形象, 一声震吼:“给我等着收律师函吧!”

卓裕坐在车里,掐灭最后半截烟, 嚼了两粒口香糖掩盖浓厚烟味, 这才下车。借着光,他发现风衣尾侧沾污一块泥渍,半圆形状似镰刀。卓裕抬头望向天空, 悬月高挂,淡白清透, 与他风衣上的泥污遥遥呼应。

卓裕垂眸, 脱下外套, 径直丢去了路边的垃圾桶。

到家,姜宛繁没睡, “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卓裕换鞋, “接了个电话耽误了。”

“你外套呢?不冷呐?”姜宛繁边问边将室内温度调高两度,“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吧。”

没听见回答, 她刚要转身,腰间一紧, 卓裕已从身后将人抱住。羊绒衫还带着湿寒,隔着两层衣料,依然凉得姜宛繁一激灵。卓裕歪头在她肩窝,鼻尖蹭了蹭,又游离到她后颈处,唇瓣挨着,像密集又细腻的亲吻。

两人交织的身影映在客厅玻璃上,剪影朦胧,似合二为一不可分割。

次日,卓裕起得晚,九点多才去公司。一进办公室,周正紧跟而来,汇报说:“林总那边好像出了点事。”

卓裕脱了西装,甩手扔去沙发。秘书敲门,“裕总,您的黑咖啡。”

门开的时候,是能听见林延办公室的声音。

卓裕抵着长木桌边沿,抿了口咖啡,“什么事?”

“下周日的品鉴会,晏修诚临时说不来了。”周正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苏芝”项目不由卓裕负责,林延一脑热情大刀阔斧,势要做出斐然成绩,功成名就的好事从来不会分一杯羹给旁人。

卓裕面无波澜,吹了吹杯口热气,“咖啡不错,你也来一杯。”

内线电话进来,秘书说:“裕总,林总让您去他办公室。”

卓裕慢条斯理地喝完咖啡,才不疾不徐地过去。

林延大吐苦水,“真是莫名其妙,品鉴会他突然不参加,只说要去南通看桑蚕基地,一听就是借口,他怎么能反悔呢。”

卓裕坐在沙发上,叠着腿,抽烟比听话专心,“你这约定写进合同没有?”

卓裕嗤声一笑,浓烟入肺,虽呛但莫名舒坦。

“对了还有,他昨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跟疯了一样。”林延焦头烂额,心情本就不爽,一想起这事简直怨气冲天。

“要给公司发律师函。”林延一头雾水,“哪里得罪他了,花这么多钱请他是来做设计的,不是来当大爷的。”

嘴上过瘾没用,林延深谙,这品鉴会造势已久,宣传经费也砸了进去,多少沾点晏修诚的光芒。他要不来,林延想想都脸疼。

“哥。”他换上笑脸,殷勤地递烟点火,“你去沟通一下行吗?晏修诚和嫂子好像是一个大学的,多少有点同窗情分。”

“你是想让你嫂子去?”

“我做东!”

“那不行。”卓裕说:“你嫂子太漂亮,我得藏好她。”

“……”

“或者,你是让我去?”卓裕目露认真,下一秒,嘴角不屑上扬,“我去不了。”

在林延问出那句“为什么”之前,他说:“我病了。”

“什、什么病?”

“胃癌。”

“……”

卓裕似笑非笑,起身抹平褶皱的裤管,留下一脸呆怔的林延离开。

简胭。

吕旅忙得快吐了,一上午接了不下三十个电话,直言要拔掉电话线。就像卓裕分析的一样,齐雅那事之后,店里生意反倒更好。姜宛繁没有随波逐流,交待吕旅,来咨询的耐心解答,但订单一概不接,不管多优渥的价钱。

她自然有不甘示弱,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但理智回归后,姜宛繁并不想自己的热爱,赖以生存的衣钵,被某个人某件事左右。

这是她的初心,不值得为任何人更改。

下午,姜宛繁出去了一趟。

江心区这边城建改造,路障拦截标志把路切割得四分五裂。姜宛繁抵达目的地,江边咖啡馆装潢得腔调十足,萨克斯音乐环绕,光线做旧,但她还是一眼看到了二楼的晏修诚。

姜宛繁在他面前坐下。

晏修诚看她一眼,谁都没说话。只是在被她注目久了时,忍不住侧开了脸。

右脸靠近下颚骨有一小撮红肿,仔细看,脖子上的一圈青紫勒痕更加触目。晏修诚冷不丁道:“拜你丈夫所赐,你现在跟我道歉,我还能考虑不追加他的法律责任。”

姜宛繁不恼不急,抬手示意侍者来一杯柠檬水,“你半夜被人揍了,关我老公什么事?是有人看见,还是有摄像头录下来了?既然什么都没有,那我是否也能合理怀疑,你故意栽赃诬陷?”

晏修诚:“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只是讲事实。”姜宛繁目如秋露,刺冷且晶莹,不怯于他的任何说辞,“不然你主动把我叫过来干什么?让我向你服软?或者答应你的一些条件?晏修诚,我要是把今天的事抖出去,你所谓的君子人设还立得住么?”

“你不用吓唬我。”

“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我也左右不了你的想法。”姜宛繁喝了口柠檬水,酸得她直皱眉,“原来你这么不惊吓啊。”

柠檬水不好喝,酸掉了她所有耐性。

姜宛繁站起身,下楼梯时又顿住,“哦对了,做个小调查。一个一直标榜自己是手艺传承新青年的新星,在某晚被无名人士给打了,你说大家会怎么想?都不用添油加醋,就能给你编一百个睡前故事。如果你不希望自己下一档综艺节目播出时,讨论的都是这些边角八卦,就别再给我家属泼脏水——好好走你的青云路,我也不介意拖你入泥潭。”

姜宛繁从咖啡馆出来后,开车绕了个弯,去江边的长椅上坐了会。

初春的风带着含蓄的暖,跃跃欲试地和冬季尾巴交接班。货轮缓缓漂浮于远处江面,船鸣如撞钟,惊飞了捕食的白鹭。

其实昨晚,姜宛繁就猜到了卓裕干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藏去所有蛛丝马迹,却仍被她在换下的皮鞋底发现残草污泥。

手机响,悠悠拉回思绪,卓裕问她在哪?

临近下班的点,姜宛繁报了地方,“离公司近,慢点开。”

卓裕十分钟就到了,姜宛繁站在路边等,隔老远就冲他晃手,一脸明媚地坐进副驾,“卓司机好好开啊,待会给你五星好评。”

卓裕笑着问:“怎么来这儿了?”

“买点东西。”姜宛繁平静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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