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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战场(就我来养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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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亮, 窗外鸡鸣声此起彼伏,偶尔伴着两声狗吠,卖豆腐脑的吆喝声中气十足。向简丹端着盆热气腾腾的豆腐脑进门, 惊了一跳, “诶?就起床了?”

卓裕穿戴整齐, 像一夜都没睡过似的, 眼下泛起薄薄一层乌青,又懵又颓的神色。向简丹当即断定:“姜姜抢被子了吧?”

“不用不用, 小心烫。”向简丹扭开身体, “坐会啊,早餐马上就好。”

卓裕望着厨房忙碌的丈母娘的身影, 几次想开口,都被向简丹身上散发的“冷漠勿近”的距离感打败。

他很明白,向简丹不是那么中意他。

姜荣耀“唷”的一声,“你也没睡好啊?眼睛都青了。”

向简丹忽然放下碗勺, “年轻人的事, 你少问。”

姜宛繁和卓裕对视一眼, 默契得都不吱声。

吃完早饭,祁霜在楼上喊:“孙女婿, 上来一趟。”

卓裕愣了愣,连忙照做, 皱眉问:“奶奶,您昨晚熬夜了?”

“年纪大了, 睡不了多久的,我不做活也是无聊发呆。”祁霜扶了扶老花镜,满意道:“不错,很合脚。姜姜说你是42。”

乍一提数字,卓裕又想起昨晚的社死瞬间。

鞋子收个边就完工,祁霜眼睛不太好,让姜宛繁穿针引线。

姜宛繁蹲在她身边,桌子的箩筛放满了各色丝线和工具,像个调色盘。祁霜飞针走线,动作娴熟。姜宛繁安静分线,细如发丝在她指间旋转缠绕。天渐亮,白墙上的阳光颜色饱和度低,慵懒地拖慢时间。

一老一少,虽安静,但画面感有很强的冲击力。

卓裕下意识地拿出手机,聚焦、按下拍照。

鞋底松软,鞋面暖和,黑色老棉布平平无奇,却实用暖和。祁霜还在侧边绣了一个很小的字母“z”。

外头院子里,刚被向简丹掀被窝踹起床的姜弋,顶着鸡窝头,坐在滑板上一脸不高兴。

“你还有起床气呢?”卓裕走过去,笑着搭话。

姜弋别过脸,气没消,起身把滑板摆正,一只脚踩着它左右挪,技术娴熟的样子。

卓裕让开道,以为他要滑,看得也认真。

但姜弋一直重复这个动作,双目放空送向远方。

姜弋登时炸毛,“难不成你会啊?”

卓裕勾了下手,示意他下来。

姜弋故意把滑板往前踢了踢,速度滑行的时候,卓裕甚至没看它,一脚踩住板尾,“砰”声一响定住。就见他左脚往后一蹬,人已经稳稳站在滑板上。

地面并不平整,卓裕微微躬身维持平衡,撑滑速度起来的时候,在滑板上流畅地完成换脚。板尾斜翘,腰身一转,在原地划了个很漂亮的圆,堪堪停在姜弋面前。

姜弋目瞪口呆,“靠!酷的一逼!”

卓裕挺淡定地把滑板还回去,“多练,核心要收紧,不然你稳不住。”

“有点功夫在身上啊,你是学过的吧?”姜弋巴巴问:“在哪学的?学了多久?你教教我呗成吗?”

卓裕笑。

姜弋反应过来,嘹亮地喊了一嗓子:“姐夫!”

卓裕示意,“上板,教你。”

待了一天半,下午就得回去。

最舍不得他的就是姜弋,“姐夫,再待几天嘛,压板的技术我还没学会。”

向简丹听着就来气,“别烦人了你。读书没见你有这股劲,不务正业倒是上心,你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姜弋贱兮兮地挤眉弄眼,“姐夫,妈说你不务正业。”

“死、你,你个死小孩!”向简丹急得吐字不清,抄手就想揍人,“有可比性吗?!人家清大毕业,你呢?毕业证还给我做个假的!人家27岁管那么大的公司,你27岁直接出家当和尚去!”

“那不行。”姜弋说:“现在的和尚都带编制,我考不上。”

这二货简直在老母亲的雷区精准蹦迪,嬉皮笑脸道:“还有妈,纠正一下,少说‘人家人家’的,现在他可是你家的。”

向简丹脸色缓了缓,眼神也柔和了些。并且莫名生出一种“女婿就是比儿子好”的感慨。

“我能跟您单独说几句话吗?”卓裕忽然开口。

姜荣耀和向简丹坐左边沙发,卓裕一个人坐右边。

短暂安静。

卓裕说:“先给您道个歉,我和姜宛繁结婚的事,没有提前让你们知道,于情于理,这都做得不对。”

他起身,很正式地朝俩长辈鞠了个躬。

“别这样。”姜荣耀示意他坐。

“换位思考,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也一定接受不了。”卓裕抬起眼,目光炽热又真诚,“您别怪她,是我先喜欢,是我死缠烂打追的人,连结婚也是我提出的。”

沉默持续,向简丹扭开脸,挑中了心结,掖不住怨气地说了句:“这么说,都是你逼我女儿的了?”

姜荣耀咳咳两声,然后笑眯眯地往右边使了使眼色,“你看她像被逼的样子吗?”

向简丹瞪目,到底没再说什么。

“我知道,我有很多您不满意的地方,这些不满意,我确实无力回天。”

比如过世的双亲,复杂的家事,突如其来冠名您家女婿这个身份。

向简丹的脸又往后别了别,垂眼无言。

“宛繁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能和她结婚,是我高攀。我会尽一个丈夫的义务,爱她、护她,太虚的保证,您也一定不爱听。”卓裕顿了顿,目光直落姜荣耀,让他们看到自己一览无遗的坦荡与坚定,“我能做到的,是房产、投资、商铺,都让她成为共享人。房子车子一样不会少,该给的仪式也一定让您满意。我不是完美的,但我能给的,一定是完整的。”

姜荣耀突然不知道接话了,愣愣望着,嘴唇动了又动。

这种沉默无疑钝刀割肉,比任何时候都让卓裕没底。

忽然,小声的啜泣掩不住地从向简丹那溢出。

在卓裕说这段话的时候,她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了。

女儿闪婚的消息无疑晴天霹雳,这些天来的愤怒、惊惧、担忧、拉扯,终于凿开决堤口,溃在这两行眼泪里。

“我不是嫌你不好,”向简丹哭着说:“我是怕我闺女过得不好。”

……

当她能当面锣,对面鼓地说出心里话时,便已经说服自己和卓裕,和姜宛繁,和这件事情和解了。

卓裕也很明白,在质疑和偏见面前,开诚布公是最好的面对方式。

一行人将他俩送到车边。

“等我回去做好安排再正式上门。”卓裕说。

“你工作忙,慢慢来没事的。像请期看日子,我来也是可以的。”向简丹掰着手指头数,“订酒宴,订菜式,事儿可多了。啊对了,你们会回来办回门酒的吧?”

卓裕点头:“会的,只是要麻烦您了。”

姜荣耀笑呵呵的,“麻烦什么啊,她最爱做这些。”

前方两米,姜弋大拇指往后戳了戳,对姜宛繁悄声,“你丈夫,好像一只大尾巴狼,投其所好这一招玩得贼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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