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南迦视角(1/2)
收藏的蓝钻本该用以制做戒指, 可送出后成了一支笔的配饰,以另一种方式给了南迦。
纪岑安没说,自始至终都轻描淡写, 好似只是自己心血来潮才搞出这东西, 没有特殊含义。
发现南迦有些奇怪,杨叔心领神会, 举着书问:“南小姐是要这个吗?”
南迦红唇紧抿,接过杂志, 拿在手中翻看两页。
吃灰的钢笔又重见天日, 南迦将其随身携带,有时用一用。
拿来签字或当摆件, 一直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过彼时的纪岑安已然忘了这茬, 在捣鼓另外的事, 早都不在意钢笔了。
她们的关系还是照旧, 没有太大的改变。
南迦挑了一束花回去, 摆在床头。
一束明艳的红玫瑰, 热烈而惹眼。
以为是别人献的殷勤,纪岑安戒备心很强:“谁送的?”
南迦说:“路过街口那边买的。”
纪岑安拿起玫瑰花,一根筋转不过来:“买花做什么?”
南迦瞅她一下,只看着。
似是懂了, 纪岑安怔了怔, 乍然还有点不习惯。
南迦故意逗弄:“新店开张有活动, 可以打折。”
纪岑安干巴巴“哦”了声,又抬手摸了下鼻头。
不自在得很,整个人都拧巴。
之后又买了几次花, 满天星、雏菊、百合、洋桔梗……南迦成了花店的常客, 三五天就去一次。
床头柜上的摆设总是保持新鲜, 每次都不重样。
不知何时起,好像又有什么正在变样。
说不上来,但南迦就是感觉得到,她愈发适应这样的相处,对方的存在慢慢成为了一种必要的习惯,刻进了骨子里,越来越割舍不掉。
纪岑安还是坏脾气,时而独断专行,时而恶劣异常,讨嫌得要命。可南迦没办法推开她,连拒绝都很难。
即使有几次很生气,仍然接受不了纪岑安的所作所为,不喜欢她的行为和处事,但南迦还是容许了,放任纪岑安的得寸进尺。
南迦的工作室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变得小有名气,也更忙了。
好多品牌方都向南迦发来邀请,希望她和工作室可以入驻自家,有的则希望跟这边合作。
南迦的事业在这时迎来了小高峰,这么多年的坚持终于厚积薄发,开始崭露头角。
而这期间,纪岑安手中的项目也正式落地,也同样忙碌起来。
这年的冬季她们是一起过的,春节的晚上也是一起。
南迦没回老宅子,待在工作室等纪岑安。
她们在那边打地铺过夜,躺进厚实的被子里,搂抱着相互取暖。
纪岑安还是生涩,吻技没有长进。
南迦引导着这人,一点点教她。
再然后,南迦进到了被子里,给予纪岑安更多的暖意。
新年以后,她们陆续又在工作室度过了很多的夜晚。
纪岑安经常一个人过来,带上电脑和一堆吃的喝的,到这儿陪着南迦熬夜。
有时她们会聊聊各自的工作,什么都讲,不会瞒着对方。
有时则与工作无关,只注重对方。
夜深人静时分,她俩关着门,一并沉溺进浓郁的月色中,做一些荒唐的秘事。
纪岑安喜欢从背后抱住南迦,下巴搁在南迦颈侧,轻轻喊她的名字。
南迦合上双眼,紧紧靠在纪岑安怀里。
等到月亮掉进云层里,纪岑安将她转过来,朝向自己,低声说:“看着我。”
南迦坐在纪岑安面前,垂眸,凑近纪岑安嘴角挨两下。
工作室是除了北苑以外,她们去得最多的地方,且基本都是晚上待在那里。
有一回纪岑安白天来了,和朋友一路,装模作样到这儿光顾工作室的生意。
趁朋友量尺码期间,纪岑安到办公室找南迦,单独和她待上十几分钟。
门反锁了,她们偷偷地亲密,纪岑安咬南迦的唇,不由分说就抱她到桌子上坐着。南迦心头都在跳,却不制止对方,无声纵容了,还一只手撑在桌上,抬起腿环住纪岑安的腰。
小助理他们看不出猫腻,等纪岑安和朋友走了,笑着对南迦说:“纪小姐可真好,帮咱们工作室介绍了那么多客户。”
南迦从不向外透露她们的真正关系,大家只当她们是偶尔有联系的点头之交。
她俩的隐秘仅在暗中进行,在外人眼中,二人是分开的,不应当有这种牵扯才是。
纪岑安馊主意挺多,某一天忽然说:“我给你当模特,行不?”
南迦专心画稿子,头也不抬就拒绝了。
“不行。”
纪岑安问:“为什么?”
南迦一眼一板说:“当模特很辛苦,需要大量的时间训练,你忙不过来。”
纪岑安说:“我有时间。”
南迦抬抬眼,拆穿道:“你过两天就要出差。”
纪岑安不否认,没长骨头似的倒在沙发上靠着,斜眼望着她,吊儿郎当的,坐没坐相,脸上有些不乐意。
南迦一边画图一边问:“怎么?”
纪岑安往后抵着靠背,直勾勾看着她,老半天,无理取闹地挤出一句:“都是敷衍。”
南迦又看过去。
纪岑安一脸不爽,直白说:“你就是不愿意我跟着你,觉得我碍事。”
讲得挺有自知之明,对自我的认识十分到位。
南迦好笑,不与之争辩,仅仅说:“干这行很累,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纪岑安打开电脑,话里有话,近乎带刺儿地生硬接道:“你们工作室那几个就不累,天天围着你转,比谁都容易。”
工作室那几个,南迦手下签约的模特,几个长得好看且性格外向的年轻女孩子。
纪岑安前两天才见过她们,还没接触就一个都不喜欢,厌烦她们。
南迦停下手中的笔,又看过去。
纪岑安发神经,张口就胡咧咧:“她们比我更合适,是不是?”
好似听不懂,南迦说:“她们比较专业。”
纪岑安说:“反正就我不行。”
南迦盯着她,勾起耳畔垂落的碎发,静静看她还要怎样。
纪岑安敲击键盘,白细的手指飞快点动。
屋子里沉寂,只能听到敲代码的声音。
僵持半天,南迦放下笔,又弄了下头发,有意无意问:“生气了?”
成心添堵一样,纪岑安说:“没。”
停顿半晌,随后再是:“我不专业,没资格生气。”
南迦无可奈何,气得扬起唇角,拿着没办法。
再两天以后,纪岑安到B市出差,南迦也到法国跑一趟。
双方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能总是待在北苑。
也是那年的法国之行,南迦在一场活动上遇到了阔别已久的邵予白,凑巧就碰上了。
那晚南迦和邵予白浅聊了一番,你来我往地试探,说了很多有关纪岑安的。
邵予白胳膊拄围栏上,讲了一大堆纪家的事,纪云京夫妻,大哥……还有邵予白和纪岑安小时候的经历,以及一些很有意思的回忆。
比如纪岑安四五岁时想当厨师,再大点却完全忘了这茬,至今为止都不会做菜,只会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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