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是状元郎哥哥也爱上了可乐(2/2)
董胖答应了。
做好了这件事,少年心中没了负担,和一谷芋坐在院子里看下一图画书,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日头快要下沉的时候。
虽然私心里还有点馋谷芋家的饭菜,少年也要脸的,趁着董胖还没开始做饭的时候就这父子告辞了。
毕竟……他怕自己闻到饭菜味就不想走了。
谁不想吃香香的饭菜呢!
红衣的少年飘远了。
没过多久,容潇提着大包包回来了,她今日去市里转了一圈,收获颇丰,不仅找到了卖『毛』线发夹的摊位,还找到了进货的地点,进了一批基础发夹和头绳,还有相应的编织手法图册。
她在回来的路上,觉得坐车无聊,就随手做了个,分别黄鸡和粉『色』猪模样的立体『毛』线球,用胶水粘在黑『色』发夹的弹簧上,鸡就会随着佩戴发夹的人的动作而抖动不停,很可爱。
容潇放下手中的东西,正准备拿着自己给谷芋带的吃食去找人。
还没有出客厅,谷芋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他听到了这边有动静,猜到应该妈妈回来了,忙跑过来找。
“妈妈!”谷芋高高兴兴地冲进容潇怀里。
容潇一把抱起自家崽,转了个圈:“哎,芋头,今天妈妈不在,你和爸爸都干什么了呀?”
谷芋想起妈妈昨天说,见到哥哥一定要再告诉她的嘱咐,忙说:“今天哥哥也路过了院子,还教我写了字,陪我看了图画书,爸爸还请哥哥留下来吃了午饭。”
容潇听了前半句,正欲皱眉,听董胖已经见过那红衣厉鬼,就知道董胖大概有了盘算,打算一会再问问董胖。
“好,芋头乖,没有忘记妈妈的。”容潇『揉』『揉』孩蓬松的头发,随手将黄鸡发夹夹在谷芋的脑袋上。
谷芋懵懵地伸出手抚『摸』脑袋上的东西,动作间,黄鸡在他脑袋上抖动个不停,很可爱。
容潇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帮他把夹子摘下来,让他看看到底什么在头顶上。
谷芋看清了『毛』线编织而成的黄鸡,眼眸亮晶晶的:“妈妈,它好可爱啊!”
谷芋说着,把黄鸡递给了容潇,脑袋朝她那边偏了偏,高高兴兴地说:“妈妈,您能帮我戴回去吗?”
容潇没想到孩如此喜欢自己做的发夹,笑着给他夹回到脑门上。
谷芋重新装备上了黄鸡发夹,忍不住不停地抖着脑袋,让黄鸡动起来。
容潇见谷芋少有的幼稚,便也没有阻拦,着他折腾了。
谷芋自己扭了一会儿,容潇开道:“芋头,别玩了,过来吃点妈妈带的泡芙吧。”
容潇买完材料包后,准备坐车回家,走路到车站时路过一家装修得十分精致的甜品店,见门许多人都在排队买,便也想谷芋带一。
只里面的东西都贵得让她有点下不去手,只有这泡芙,一斤只要十元,比较起来倒也算划算,她就买了一斤。
毕竟一斤泡芙大约有十个,而他的那,的一块蛋糕就要三十元,虽然模样精致,吃到嘴里不都差不多吗?
全然忘了自己活着时,吃菜都只挑着模样好看的吃。
容潇从透明塑料盒里拿出一个泡芙递给谷芋,自己也拿了一个。
谷芋好奇地看看这个黄『色』的球,塞在嘴边咬了一。
原以为实心的球,没想到里面却另有乾坤,球里满满当当地挤着『乳』白『色』的『奶』油,绵软香甜。
谷芋爱吃『奶』油,立刻将手里的泡芙吃得干干净净。
而后抬头看向容潇,『奶』声地询问:“妈妈,我能再拿一个吗?”
容潇点头,将塑料盒子送到谷芋的面前。
谷芋:“谢谢妈妈!”
然后才拿起中一只。
容潇以为他要自己吃,谁知谷芋下一刻就说:“妈妈,我去一下厨房,让爸爸也尝尝您带回来的泡芙。”
孩哒哒哒地跑到了门槛边,然后消失在容潇的视线中。
容潇忍不住摇摇头,笑着说:“哎,这孩子。”
厨房内,董胖正认认地坐着往炉灶里头添火烧饭,谷芋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发现。
“爸爸,吃泡芙。”谷芋将黄球递给董胖,“这妈妈从市里带回来的,里面还有『奶』油哦。”
谷芋觉得『奶』油很好吃的东西,所以特地和董胖强调了一下。
董胖见孩有好吃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特地给自己送过来,高兴地笑眯了眼睛:“乖,爸爸现在手上有灰,一会儿吃。”
谷芋踮起脚,抬高手:“我喂您。”
孩如此努力地想让自己吃上泡芙,董胖不再拒绝,忙低下头,一叼住孩递过来的泡芙。
唔,『奶』香『奶』香的。
好吃啊,芋头喂给自己的泡芙。
老父亲的心里一满足。
夜晚,吃过了晚饭,将谷芋哄睡了,董胖和容潇一从房间里出来,再客厅打了个照面。
然后一起往大樟树下去。
董胖和容潇说过今晚约了那红衣厉鬼见面,容潇便也决定一起去。
虽然董胖帮那红衣厉鬼说,说他应该个好鬼,容潇还不太放心,觉得还自己也跟着去比较好,万一打起来也有胜算。
鬼走到大樟树下时,红衣的少年已然到了,他素来习惯早一到场,这样也不失礼。
见容潇和董胖一起前来,少年朝鬼行了礼,看向董胖:“不知这位?”
他目光落在容潇身上。
董胖:“她芋头的妈妈。”
少年悟了,朝容潇行礼:“董夫人。”
容潇清丽的脸瞬间就黑了。
董胖连忙解释道:“我们并不夫妻关系,容姑娘和我一样,都收养芋头而已。”
“抱歉,我误会了。”少年连忙道歉。
容潇从一开始就打量了少年很久,这会儿也没追究他叫错称呼,问:“你约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少年:“只觉得自己和那孩子投缘,担心位他心存恶念,故而找位一叙。”
董胖见少年也没有什么恶意:“如果这个事,你大可放心,我和容姑娘都因为喜欢芋头才养他的。”
容潇:“的确如此。”
鬼的态度坦然,无可指摘。
少年更信了分,毕竟如果要夺舍的,一个谷芋的躯体也不够他们两只厉鬼分的。
他颔首:“那便好,既然此事已经解释清楚,我就走了。”
容潇却开叫住了他:“稍等,我看阁下身上所着的衣裳礼朝的官服,且阁下年纪尚……阁下可燕寂,燕状元?”
少年离去的脚步一顿,身形明显一颤,而后才道:“或不,如何,都陈年旧事了。”
他仍旧少年的模样,说出这时,心境却沧桑得仿佛老者。
容潇朗声道:“不为别的,只你若燕寂,欢迎以后常来我家中玩,燕寂的人品,我信得过的。”
“好,我知道了。”燕寂微微偏头,算作回应。
见少年在苍凉月『色』下走远了,董胖开问容潇:“他就燕寂?那个十六岁就连中三元,成了礼朝最年轻的状元郎的学子?”
“他。”容潇笃定地说。
“他……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董胖奇道。
按着这燕寂的才学,就算后来敌军入主皇城,也该惜才才。
苍白的月光照在容潇清丽的脸庞上,显得她好似流『露』出了许悲伤:“你死得早,有很多事都不知道……只这毕竟人家的事,我也不好说,若他自己以后愿意说给你听了,你再听吧。”
董胖个知情识趣的,便也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