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首歌(《5YearsTime》...)(1/2)
建立一段新的人际关系,意味着固有的舒适圈多少会被打破。下车前我好奇陆成则是不是也每天十点左右上班,他说:更自由一点。
我说:“我以为你们是典型的996。”
陆成则回:“事情做完就好。”
原谅我又开始说工作,因为再讲些助长粉色气氛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像个十六岁女生一样拽住他胳膊,娇滴滴地乞怜:你就不能多陪我坐两站车嘛。
而他仿佛能听见我心音,到西林湖站时,车厢呼啦啦下去一簇人,他却纹丝未动。
我大幅度掉头看他,眼神诧异。
他垂着眼睛,微微笑:“你今天要这样看我多少次?”
我问:“你不下去吗?”
他困惑地掀掀眉,然后说:“你问的那句话不是希望我跟你坐到站的意思?”
我懵一下:“哪句?”
陆成则说:“问我上班时间那句。”
我咬字重了一点:“不是!是怕耽误你上班。”
他眨了眨,听起来有点小委屈:“好凶啊,祁妙。”
我顷刻失语。
……怎么会这样,一个不好意思撒娇的女人,一个很好意思撒娇的男人,关键是我怪吃这一套。
还有,他用什么眼药水,明明每天对着显示器,他的眼睛却如此干净,黑白分明。
我变换口吻,轻柔地复述刚刚那句话:“不是呀,是怕耽误你上班。”
陆成则为我的川剧变脸弯动眉梢:“没啊,正好给了我晚点上班的机会。”
这时候,他又从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弟弟变成一个从容且纵容的兄长。
切换自如的臭小子。
我心叹一息,继续背对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车厢门已经关上,这趟地铁又要飞驰他方。
窗外闪过一些炫彩的广告牌,他忽然又叫我名字。
我回头看他。
陆成则问:“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我想了想,确认:“对。”
他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应该算熟了吧?”
我恶搞地反问:“几分熟?”
闻言,他在半空中,像大狗狗那样抽鼻子,嗅了嗅,给出判断:“可以撒孜然了。”
我忍不住地笑出来,起码露出八颗牙。
他也笑了。笑这东西,就跟高阶病菌一样,是会急速交叉感染的。
—
我觉得我过快地陷入陆成则了,是啊,这才第二面,忙起来还好,但凡有一丁点闲暇,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会迅速浮现来我脑子里,跟药瘾一样,勾着我去找他。
好在中午的咖啡date可以缓解症状。结果开会回来,拍摄现场出了点小事故,我要去见一位客户并请他吃饭赔礼道歉。
身不由己。
我去找他,发去两个奇怪的音节:咕咕。
纯属卖萌,缓解接下来即将鸽他所带来的不快。
陆成则:?
我继续魔性:咕咕咕。
陆成则领悟力很不错:知道了,喝不了咖啡了是吗?
我遗憾地抿唇赔罪,说人话:是啊,抱歉。有点急事,下周我请你好吗?
他依旧好脾气:好。
本以为这次咖啡之约已提前宣告收尾,半个钟头后,峰回路转,我收到了一杯星巴克绵云拿铁外卖。
我猜到是陆成则点的,没有问,只在微信里:谢谢。
他也不说不客气,只回:看我朋友圈。
他拍了自己面前的部分工位,那上面放着一杯同款咖啡,放在朋友圈,配字:cheers。
我笑了。
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拿纸杯咖啡cheers的家伙,可爱得没命,从天而降的我的开心的神。
我也拍下一张,单独发给他:cheers。
—
因为中午没能见面和明天休息日的关系,这个夜晚回到家,我就抱着手机跟陆成则聊到近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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