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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改造群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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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群之宝:【抱歉,我考虑不周】

谢忱看他都道歉得还算诚恳,又回想起来这人先前名字还叫“一个谢忱死忠粉”,顿时也没了脾气,想着算了放他一马。

再说了,这镇群之宝留着还有用。

谢忱顺着刚刚的话题找了个切入点,开始跟这位新群友促膝长谈。

c:【你为什么想进群?】

镇群之宝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我在热搜上看到的,我以为这是个谢忱粉丝群】

谢忱有一瞬间无语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妈的,进谢忱粉丝群你拿什么邵沉黑料?

c:【你也讨厌邵沉?】

此时此刻邵沉本尊正对着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怎么看怎么像个套,要是他说“是”,那不就是“我讨厌我自己”,要是他说“不是”,那该不会又被群主踢出群一次吧?

邵沉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真诚地发了一长串回答:【这个事就是这个情况,具体也就是这样,总之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只能说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细细品吧,说多了对你我都没好处。】

这招是他跟阮恒瑞学的,当时他问阮恒瑞关于群的问题,阮恒瑞回答的就是这么几句。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阮恒瑞当时的心理活动,对阮恒瑞说废话的行为表示充分理解。

而此时此刻的谢忱,跟当时的邵沉心情差不多。

c:【?】

c:【你说什么废话】

在群主骂他之前,邵沉拿出了万能防挨骂金句:【群友教我的】

谢忱一阵无语,为什么这镇群之宝总是好的不学坏的学一箩筐,他没好气地问:【这次又是哪个群友?】

镇群之宝那边沉默了几秒,还是发了一句:【我不能说】

c:【。。。】

到底是哪个群友一直在教新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勒令人家保守秘密。

万一这新人也跟群友们厮混到一起,混得久了也变得像他们那样,那这群差不多就没救了。

c:【别跟他们学些有的没的】

镇群之宝:【好的】

谢忱见他回得如此乖巧,不由得有些狐疑,总感觉哪里奇怪。

c:【我再问你一遍,你也讨厌邵沉?】

c:【敢说废话我就把你踢了】

邵沉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保守的答案:【一般】

在谢忱看来“一般”就是“没那么讨厌”,看来这个新人还有点救,不至于像群友一样病入膏肓。

c:【一般什么一般?直接说真实想法】

邵沉见状,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讨厌】

谢忱一句“比如我就不讨厌邵沉”被他这突然发过来的两个字堵了回去,卡在对话框里,突然就发不出去了。

谢忱默默地将对话框里的内容删掉。

他换了个问题:

c:【你讨厌他什么】

刚度过一关“你讨不讨厌邵沉”,转眼又来一句“你讨厌他什么”,跟群主对话堪比考试,邵沉一时之间不太适应谢小少爷的新身份,尤其是他还得对着这个新身份被迫剖析自己,思索苏格拉底都没想过的哲学问题——“我到底讨厌我哪里”。

邵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一分钟都没给出答案。

然而镇群之宝的沉默在谢忱的意料之中,毕竟“讨厌邵沉”只是他们的人物设定罢了,真让他们列举讨厌邵沉的点,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谢忱并没有为难他,而是摆出一副谈心的姿态,跟他接着聊下去。

c:【说不出来是吧】

c:【这说明你也没那么讨厌他】

邵沉捉摸不透谢忱这会儿突然想表达什么,只能不懂装懂地回了个“是吗”。

c:【废话】

谢忱管他听懂没有,接着简单粗暴地输出自己的爱的教育。

谢忱面无表情地打下一句话:【你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邵沉头一回听谢小少爷谈论如此哲学的论题,不由得升起刮目相看之感:【然后呢】

c:【你再讨厌的人,也有可取之处】

邵沉顿了顿,忽而燃起了一丝兴趣,他勾起唇角,慢悠悠地回复:【你说邵沉?】

c:【对】

谢忱回想起今晚邵沉隐隐显露出来的低落情绪,莫名又有点不爽。如果不是原书设定,如果他不是恶毒反派,他至于天天藏东藏西还要提防着群友暴露?如果没有这些,夸张点说,或许他和邵沉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是朋友了。

镇群之宝:【比如说?】

c:【比如什么】

镇群之宝:【可取之处】

c:【比如他戏演得挺好,人也还行,长得也比你帅】

谢忱发完这句觉得有点矫情,他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加起来夸人的次数都没超过五次,现在对一个外人夸邵沉的好简直是八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事,这事绝对不能让邵沉知道,不然指不定怎么被调侃。

邵沉没想到群主突然找他聊天是为了说这些。

准确地说,他没想到帮忙也要说句“我帮的是狗”的谢小少爷,会跟素不相识的网友说这些,还夸了他一通。

最巧的是这种千年难遇的时刻,刚好就被他撞上了。

邵沉的唇角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他进群本想探究这个群的秘密,却意外地寻得了藏在更深处的宝藏。

镇群之宝:【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c:【意思就是你讨厌他不一定要黑他,这种行为会暴露你的无知】

教育讲究循序渐进,谢忱感觉今天他感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下回接着说,再说下去他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c:【就这样,你自己品吧】

一墙之隔的地方,邵沉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群主的微信头像上方悬停几秒,忽而低头笑了下,轻叹了一声“小少爷”。

-

第二天谢忱出现在片场的时候,明明只过了一个平凡的夜晚,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比起给群友收拾烂摊子,还是跟邵沉一起拍戏舒服点,虽然有时候也会被王海晏挑剔演技,但至少不会遭受到身心上的摧残。

“你小子,为什么要用这么感动的眼神看着我?”王海晏奇怪地说,“少来这套啊,我知道今天这戏难演,想我不骂你你就自己努力演好点,不然我还是得说你。”

谢忱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情绪流露得太明显了,赶紧把眼中那种恍若隔世的感动收拾干净,别开视线,说了句“知道了”就拿起了剧本。

过了一会儿邵沉也过来了,谢忱抬头看了一眼,邵沉已经完全恢复平时的样子了,压根看不出他昨天心情有点低落,他甚至现在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你调整得还挺快的。”谢忱说。

邵沉含笑望向他,“是,谢谢小少爷。”

“跟我有什么关系。”谢忱看他一眼,他向来不接别人扣过来的高帽,分明是邵沉自己调整能力强,“我又没做什么。”

……

今天这场戏顺接上回江霭的独角戏,他的锁骨下方开始发红,轻微的痛痒犹如纹身师的针,沿着发红的位置一路深钻,反复勾勒出一个浅红的字母。

自从他那天用力推开秦岸,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秦岸一面,秦岸没有来找他,他也不会去找秦岸。

更何况,从来都是秦岸找他,他并不知道能在哪里找到秦岸。

锁骨处的红印无时无刻提醒着他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直以来的逃避没能让这个印记逐步变浅,反倒是频繁的思念让这个印记变得鲜红而艳丽。

他有时会做梦,梦境内容他大多醒来后就遗忘,但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大多相似,像是蒙上红布等待拍卖的珠宝,又犹如坠入水中晕开的一滴鲜血。醒来时他只记得红色,好似红色曾亲吻过他的眼睛。

秦岸。某个梦醒时分,江霭念出这个名字。

也许是因为他那天拒绝的姿态太狠,走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秦岸是什么表情——玩笑,遗憾,或者是挽留?

应该回一次头的,他想。

没过多久,他锁骨下的红A赫然成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清除计划”的筛查队找上门来。

他们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说这里红A通缉犯曾在此处逗留,这里极有可能有同伙。

他们将医院翻了个底朝天,每看见一个活人都会仔细检查一番,不会错漏任何可能的红A。

最后他们走到江霭面前。

江霭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怀疑我?”

他们一般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江霭头上来,毕竟此人出了名的绝情,怎么可能会包庇一个红A,而且他们先前检查过江霭几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江霭在医院里地位很高,他们也不愿轻易开罪了这位年轻的医生,只放缓声音,公事公办地说:“医生,我们是按照章程办事,请配合我们。”

江霭神色与寻常无异,俊美的脸在头顶的冷光下映得瓷白,犹如一尊冰冷而优美的瓷器。

他如同往常般站在诊疗台前,手边的盘子上放着一些简易器具——放在诊室里的医疗器械往往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性,更何况眼前有四个人之多。

红A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而江霭锁骨下方的红印赫然就是罪证。但凡被这些人检查到他身上的红A,他们绝不会对他网开一面。

横竖都是担惊受怕,倒不如选一次自由。

好像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细长的刀柄在他手上转了一圈。

他走前一步。

就在这时——

“啧,这么多人,在开会吗?”

窗帘拂动,诊室内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一道身影,姿势不怎么正经地倚着墙,眉眼含笑地看着房间里所有人。

准确地说,是扫了一眼诊室里的其他人,随后就将目光锁定在江霭一个人身上。

筛查队的人立马被这诊室内突然多出的一个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突然出现的这人他们不可谓不熟悉——这分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秦岸将手搭在江霭肩膀上,不着痕迹地轻轻捏了捏他的肩骨,示意他放下手上的器械。

筛查队的人见他们俩站在一起,不由得皱起眉头:“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霭手中的刀又不动声色地在指间转了一圈。

“不太好吧?”秦岸抓住他的手腕,深深望进他眼睛里,“这刀划下去,可就回不了头了。”

江霭却只是瞥他一眼,利落地动了手。

寒光一闪,温热的血线在眼前飞跃而过。

……

筛查队毕竟有四个人之多,一场缠斗下来他们都受了伤。

诊室变得一片狼藉,所幸还能找到一些包扎的药品。

“等等,等等,”秦岸做出一副快死了的虚弱模样,他脸色苍白,艰难地抬起手来朝江霭小幅度地招了招,“我有话要说。”

其实他的伤轻得很,也没到快死了的地步,更何况江霭正在替他包扎。

江霭不为所动,手上娴熟地包扎着,一点都没理会秦岸的胡言乱语。

“本来那天就打算告诉你的,可惜你直接跑了。”秦岸一只手截停江霭的动作,凑前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发现你的秘密了。

江霭浑身一僵,脊背挺直,他没说什么,手上又重新拿起了包扎的绷带。

下一秒,秦岸与他对上视线,笑吟吟地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医生。”

这场戏又是一条过,王海晏适时喊了“卡”。

摄影师在结束后随口说了句:“他们俩演戏越来越自然了。”

“你不觉得邵沉在这部戏里,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吗?”王海晏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边点燃,他用犀利的眼光看着那边的两个人,淡然点评道,“据我所知,他以前从来不用体验派的方式入戏。”

……

谢忱刚下戏没多久,李三思就拿着已经接通电话的手机跑了过来,“哥!哥!程哥找你!”

谢忱皱了皱眉:“他突然找我干什么。”

“我的祖宗!”

他刚把手机拿到耳边,就听见程代川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昨天说好要自己处理,处理了个什么东西?”

程代川不知道黑粉群的存在,也不知道昨天那伙帮谢忱上热搜的人就是黑粉群的群友。从他的视角看,昨天就是突然冒出了一群奇怪的人,突然上了个热搜,突然谢忱就被骂了。

他给谢忱打电话的时候谢忱喊了声“程哥”,说交给他处理,程代川满心欣慰地以为谢忱终于对自己的前途比较上心了,加之被一声“程哥”哄得找不着北,就把这事放手给谢忱自己处理了。

然后他就发现谢忱处理了个寂寞,根本无事发生。

谢忱自知当时跟程代川说“这事我处理”完全是缓兵之计,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群友们,总不能真让自己人给无声无息收拾了吧。

事实上他也是处理了的,只不过处理方式是在群里进行了一番爱的教育,群友们虽然叛逆,但是应该多少也听进去了一点。

“我就知道,果然是在用甜言蜜语敷衍我,”程代川控诉道,“你果然就是嫌麻烦懒得处理!”

谢忱稍微把手机拿远一些,等他喊完了才重新放到耳朵前,“敷衍你还用得着甜言蜜语?我就是忘了。”

“这事能忘吗!”程代川也恨自己没好好看着谢忱,就真的这么放手了,想想自己也有不对,深呼吸一口气,把音量降下来说,“你自己看看现在网上都成什么样了。”

谢忱随口问道:“成什么样了。”

“全网!我是说全网!”程代川把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激动得差点破音,“都在说你们关系不好,还把你一起骂上了。”

“哦,这不正常吗。”谢忱反倒是奇怪程代川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传闻——其实也不能全算传闻——不是很早之前就有了吗。”

“这正常个什么,潘明成这老东西又出来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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